守城人的這一喝。門外老者倒是乖乖聽話了。「早知如此。咱們也不必與他講那麼多好話。」
「總算可以安靜會兒。再過個時辰天也該亮了。」也是的的確確被折騰了一晚。只是他們沒想的是。外邊的人正在想法子。明早如何折騰他們。
天已亮。城門口早聚集著欲進出城門的人。暗紅的城門在守城士兵的拉動下。緩緩打開。隨著城門推開的聲音。一位老人應聲躺在了地上。
「這人怎麼了。」
「老人家。老人家。還有氣。快找個大夫。」人群已將老人團團包圍。好些人都忘了自己正要出城。更有好心人替老人尋找著大夫。本就擁擠的城門口。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守城將領本想將人驅散。可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好動手。
「這該不會是昨晚那老人家吧。他竟在這城門口睡了一晚。」昨晚的守城人不可思議地議論著。
「別別別。」聽到有人說要找大夫。他怎能允許。讓人知道他堂堂怪醫還讓一個毫無名氣的赤腳大夫看診。這臉往哪兒擱。
「您醒了。您家人在何處。要我們送您回去嗎。」路人甚是好心地詢問著。依舊坐在地上的怪醫。
「把東方辰昕那小子叫來。」他在這皇城只有這一個徒弟。就算他們不問。他也得把那笨徒弟找來。別看他笨徒弟腦子不好使。身份好使就行了。
「大膽。昕王爺的名諱豈是你能隨意叫的。」
「你告訴東方辰昕。他師父進城了。讓他親在來迎接。」目的就是讓東方辰昕替他出口氣。城門口一晚不能白睡。
「這……」他們都知昕王爺確實有位是非。而且是大名鼎鼎的怪醫。可眼前這人怎麼看怎麼不像。哪敢隨意去打擾。不過聽的語氣倒是真有其事一般。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還不快去。難不成要我凍死在這兒。讓他來給我收屍。」
「你去稟報昕王爺。」城門口的事守城的頭領一早便已聽說。生怕不小心鬧出人命。急急忙忙便趕了過來。見此場景。便讓人去一趟昕王府。人若不是。他們挨一頓訓。這人自有昕王府的人收拾;可若真是。他們不去稟報。那就是人頭難保。昕王爺雖不參與政事。平日也不為難人。可一旦發怒都不是好惹的主。
辰昕不必上朝。此時尚未起床。門口的人聽到守城兵來報。便將消息報與管家。由他定奪。換成平日。他們怕是會等王爺醒了再去匯報。可前幾日王爺囑咐過。若有一位自稱是他師父的老人前來。定要恭恭敬敬將人請進王府。好生伺候著。這才不敢怠慢。
「王爺」。管家小心地敲著東方辰昕的房門。他們家王爺最惱旁人打擾他睡覺。
「不知本王還在睡覺嗎。」被敲門聲吵醒的東方辰昕很是不耐煩。說了多少次了沒有天大的事。不要在睡覺的時候打擾他。
「王爺恕罪。城門口有一老者自稱是您師父。讓您親自前去迎接。」
「師父來了。」東方辰昕立馬從床上坐起。直接打開房門。可剛打開他才發現外面太冷了。而自己還只穿了寢衣。光著腳站在地上。趕緊又將門關上。「替本王梳洗更衣。」再急也得換身衣裳出去。否則會被師父嫌棄的。
為了快些見到他師父。東方辰昕也不坐轎。騎馬便趕了過去。離城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時。便遠遠看到擠滿人的城門口。心想。師父又在弄什麼把戲。好奇之下。催馬前進。
城門口。東方辰昕下馬上前。守城頭領命人撥開了人群。護著東方辰昕。走近才知。他師父竟然坐在地上。「師父。你怎麼了。地上涼。快起來。」師父不年輕。怎麼能坐地上。萬一受寒了如何是好。
「坐了一晚。站不起來了。這幾個小子。非不讓我進城。大晚上。又沒地兒住。只能在這城門口睡一晚。」怪醫大有哭訴的樣。
聞言。東方辰昕方才還笑意盈盈的臉瞬間下沉。「昨晚何人守城。」那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昕王爺恕罪。這老人家來時。城門早已關。屬下也勸他到城外客棧歇一晚。一早再進城。」他們可憐啊。不但被鬧騰了一晚上。一大早還得被教訓。
「徒弟啊。那麼晚。他們也說客棧關門了。難不成要我去客棧門口睡。你說我年紀這麼大。還要露宿街頭。於心何忍啊。」說著說
第一百二十五節 大鬧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