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那曲子.順便喜歡了這詞.」雪凡音撒謊了.其實她聽歌曲從來都是看歌詞的.但她不想讓東方辰言想太多.現在她只想以雪凡音的身份.活在這份幸福之中.秦諾註定是不幸的.離開了也就罷了.
東方辰言對雪凡音太了解了.她借玩弄墨塊躲開他的眼睛.分明就是不願說.可是東方辰言卻不願就此放過她.扶著她的雙肩.再次問出了他想知道的答案.「為什麼.」很多事情雪凡音很被動.只有逼著她.她才願意說.
「我……」雪凡音猶豫了很久.往事也如同江潮一般湧入腦海中.一幕幕仿佛昨日.但面前的人.眼前的景清晰地告訴她.那一切都是過去.既然決定放下.還有什麼不可說.既然東方辰言逼著她面對.還想瞞著他嗎.想想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不可說之事.反倒讓自己這副模樣弄得真有什麼一般.「那段時間.我感覺被拋棄了……」語氣淡得如同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一般.可是內心的涌動依舊如海浪般卷來.侵蝕著每一個跳躍的細胞.
雖然雪凡音極力掩飾那股近乎瘋狂的悲傷.可眼底流轉的眸光.使東方辰言將一切都收入眼中.他將雪凡音擁入自己溫暖的胸膛.心疼眼前因回憶有些呆愣的傻女孩.卻不後悔自己的殘忍的逼問.她把所有的傷心藏得太深.他不問.她永遠會像個沒事人一樣.只有在觸動那根弦時.才會陷入那些深深的哀傷之中.東方辰言深信.她說出後.至少有一個人可以與她分擔.
感覺到東方辰言獨有的氣息與他胸膛的溫度後.雪凡音慢慢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回.看著面前這張清冷卻又時時帶給她溫暖的臉.安心如同新生的藤蔓在心底蔓延.「都過去了.我會放下的.」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眼睛彎彎帶著笑意.
東方辰言看著這雙被未流出的淚水濕潤過.顯得更為清澈靈動的眼睛時.更加確信放不開放不下這小人兒了.「所以你當時哭號嘶喊中有他的一份.」
「你又吃醋了.」雪凡音狐疑地望著東方辰言.這個男人.真的特別小氣.她知道.他說的「他」是何人.「他不要我了.我求他他也不理我.」
「用得著與他吃醋嗎.」對於深深傷過雪凡音的人.東方辰言只想將他剷除.只可惜遇不到.「你對我倒是挺有骨氣的.怎的委屈自己去求他.這種人不值得.」在東方辰言心裡.雪凡音是最尊貴的.怎麼可以去向旁人低頭.當然東方辰言自己除外.
「你都說我傻了.現在不是知道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東方辰言的包容.讓雪凡音更是笑得燦若桃花.雪凡音自己也不解.為什麼會低聲下氣.折損自己的驕傲.去求那麼一個人渣.沒有他是不能活了嗎.當時腦子一定是進水了.
「我永遠不會拋下你.」
「我知道.」溫情在兩人之間散發.
「出去吧.你不是來找四皇弟解悶的.再不去.怕是沒機會了.」真想一直這麼將她擁在懷裡.可這不現實.東方辰言好不容易鬆開手.放她去找四皇弟.其實.東方辰言了解辰繁與凡音之間只是兄妹情.可是逗弄逗弄她.讓她說幾句好話哄哄他.他是樂在其中的.
東方辰言是番美意.只可惜雪凡音今天註定難以與辰繁好好說會兒話.剛在花園找到辰繁.辰昕就拉著他一個勁地問她與東方辰言在書房發生了什麼.誰讓他不敢招惹三皇兄呢.當看著雪凡音那雙有些濕潤的眼睛.辰昕一口咬定是三皇兄把凡音氣哭了.最後讓東方辰言拎出去收拾.這才安靜了.
可誰知走了徒弟.來了師父.怪醫鼻青臉腫地跑了進來.拉著雪凡音說有話與她講.雪凡音正欲聽他要說些什麼時.就聽到東方辰昕的哀號聲.於是乎.怪醫護徒心切.本著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觀點.大有與東方辰言大幹一架的氣勢.沒辦法三人又只能硬生生地將怪醫拉開.他們倒不是怕東方辰言會怎樣.而是不想怪醫傷上加傷.
如此一番.哪還指望與東方辰繁說什麼.想說的也都已經忘了.只能約下次.然而在怪醫與東方辰言一陣眉來眼去後.東方辰言竟然提出讓怪醫替雪凡音診脈.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