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下次.」指腹輕輕撫摩著雪凡音剛剛被自己輕啄過的嬌唇.
「不會了.快放開我.讓人看到不好.」雪凡音的聲音很輕.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眼睛一直張望著.生怕有誰忽然闖入.
東方辰言這次很聽話.放開了她.轉過身.踱步至書桌面前.見墨汁還未乾.便展開一直攥在手上辰繁所書的紙.放在一旁.拿起東方辰繁放在筆擱上的毛筆.在宣紙之上洋洋灑灑一揮而就.
雪凡音好奇他在寫些什麼東西.也跟過去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一字一墨香的落在宣紙之上.直至他收筆起身.雪凡音才問出了滿肚子的疑問.「你寫的什麼東西.是這詞.」就這也是她從東方辰言偶爾瞥向辰繁寫的字與她能認出來的一兩個字中推測出來的.
「嗯.」東方辰言轉頭看向還在研究他的字的雪凡音.「你看不懂.」微皺著眉頭.替她將垂下的那縷發撩至耳後.
感受到東方辰言的動作.雪凡音抬頭.「看不懂」.回答得很誠實.東方辰言卻是欲哭無淚.她看不懂不是說明他白顯擺了這么半天.可還是不死心地問雪凡音.「那與四皇弟相比如何.」面容上的淡定絲毫看不出他此時的小心思.
「你寫的是草書吧.有幾分你的味道.」雪凡音好不容易將常用的繁體字認個差不多.也能狗爬似的寫出來.可東方辰言居然還給她看草書.這不是存心難為她嗎.雪凡音內心很想說「看都看不懂.當然是辰繁的好」.可為了不刺激東方辰言.也為了自己的安危.將這話換成了.「你的挺好的.我沒文化.辰繁的比較看得懂.」
「你說字如其人.是不是四皇弟的人也比較合你心意.」東方辰言幾乎是咬牙說出的.每一個詞也說得極慢.什麼叫比較看得懂.分明就是說.四皇弟的合她胃口.東方辰言的醋罈子再次倒翻.
雪凡音正在一個字一個字地比照東方辰言所寫的對過去.無暇顧及東方辰言在說些什麼.下意識地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雪凡音.」東方辰言這一聲將屋外停在樹枝上的孤鳥震得馬上撲騰著翅膀離開.同樣雪凡音也被他驚得倏忽抬頭.迎上他冒著怒火的雙目.顯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得罪了這尊大神.「我怎麼了.」
「四皇兄.咱們要不要去看看.」東方辰繁這府邸並非十分大.花園與書房隔得也不遠.東方辰言的那一聲怒吼.東方辰昕與正在澆花的東方辰繁自是聽到了.
「若想挨打你便去.」東方辰繁頭也不回.依舊悠閒地澆著他的花.時不時還用手擦去花葉上的灰塵.
「你不擔心凡音.三皇兄方才的怒火分明是衝著她的.這麼冷的天還澆水.不怕把花凍死.」辰昕其實是很想去看看三皇兄抓狂的模樣.可是一個人還沒這膽.要是師父在就好了.四皇兄現在滿眼就是他的花.
「天冷了.你難道不喝水了.」東方辰繁好心回頭給了辰昕一個眼神.然後又繼續侍弄他的花兒們.「放心.三皇兄捨不得對凡音怎麼著.」面對凡音.他們這冷麵鐵血皇兄.也就只剩下吼幾句的手段了.
如東方辰繁所料.高大英俊的言王爺此時正如小孩一般與那幾個字過不去.這不.又重新書了一份雪凡音能看得懂的.反正他是大有雪凡音不說他的比辰繁好.誓不罷休的姿態.雪凡音看著面前的字.無奈地笑了笑.「你的字最好了.行了吧.趕緊出去吧.那份草書儲默應該看得懂.就把那份給他送去.行嗎.」雪凡音內心還是覺得東方辰言的草書更好看一些.至於那端端正正的字.雖然東方辰言的也不賴.可天平還是偏向辰繁的.
雪凡音明顯的應付.東方辰言怎會不知曉.不過他才不會揭穿.花了那麼些功夫讓她說出這一句話.就算是違心的.他也願意聽.「把辰繁的拿去.」東方辰言想像.儲默若是拿著他親書的字.定然又有好一陣可得瑟.而且一定會將那個不會讓他進言王府的賭約聯繫在一起.
「行.那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吧.」雪凡音態度相當好地問著東方辰言這位大爺.她可不想再惹到他.說不定這大爺一怒之下.真會把她生吞活剝了的.
「為何喜歡這詞.」詞裡詞外皆充滿著悲傷與無奈的氣息.加之那日她所彈.究竟是什麼會讓一個明明應該明媚的女子.卻時不時透露出她的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