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就像好好干一架,好活動活動全身的筋骨,釋放一下身心。
憋屈,實在憋死人了。
其實吧,她也是這段時間在侯府憋瘋了,整天的淑女風範,不是提筆就是拿針,走路不敢邁大步,說話不能大聲,就連笑,嘴角的弧度都有標準。
童歡歡緊繃著臉,「當然。」
&東西,還真要打架?」他笑。
掉頭就走,哪知童歡歡還不幹了,提著長槍就殺將過來,逼的徐炎不得不出招。
他下手輕了吧,感覺在玩,重了吧,打她哪兒,他能下的去手?
再說,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怕是連他衣角都碰不著,怎麼打?
徐炎搖頭,好笑,「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打架?不是本侯的風格。」
童歡歡卻一臉正經,自己挑了根長槍,直指徐炎,挑釁道,「沒錯,就要跟你打,怎麼?不敢?」
&想跟我打?」看著這個個頭不足自己肩膀的小東西,那一臉故作老成的樣子,還有那怎麼也不像的殺氣,徐炎真心要笑死了。
好容易,瘋跑了一個多時辰後,這丫頭還不知足,竟然,要他選兵器。
一人一匹馬,她便騎著馬撒了歡的跑在了野地里,任他一路提心弔膽的跟著,生怕那在馬背上也撒歡嚎叫的小東西,隨時會掉下來。
但是,徐炎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不是央著他去逛街,去游湖,去聽戲,而是帶他到了郊外馬場。
路過的丫鬟婆子,一瞧這畫面,唬的一個個的面紅耳赤,忙不迭的掉頭或者繞路而行,不敢多瞧一眼。
&徐炎低笑,順勢將她的腰肢往上一提,就按在了邊上的一棵樹幹上,深情的加深了這個吻。
&炎,我果然沒看錯你,像我的男人。」
童歡歡瞧他不像說謊的樣子,激動的一躍而起,撲上他身上,抱著他的肩,對著他的臉就使勁的親了兩口。
&好,今天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徐炎豪爽道。
&想瘋了。」童歡歡大聲道,似乎想藉此來發泄胸中的憋悶。
徐炎道,「這些天,悶在府里,一直受我娘的調教,就不想出去逛逛?」
&童歡歡沒明白過來。
&徐炎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問,「想去哪兒玩?我陪你。」
&不。」童歡歡忙的抓緊了他的手,生怕被送回去似的,眉眼一彎,朝他笑了,「反正是你借的,夫人要怪也得怪你。」
&當然不樂意。」徐炎停下,看著她皺巴巴的小臉,仍舊粉潤的雙頰,不由的伸手捏了捏,輕笑,「怎麼?你怕了?要不再送你回去?」
跑出了屋子,走在院子裡,童歡歡還是一臉發蒙,「你要帶我去哪兒?夫人她好像不樂意啊。」
花若蘭看著徐夫人臉上的無奈,心也灰了不少,她如何看不出,侯爺根本不是跟夫人慪氣,侯爺看童歡歡的眼神,那樣的閃亮,溫柔,透著喜愛的。
真是兒子養大了不隨娘啊。
可惡。
今天,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她請了花若蘭一起吃飯,將童歡歡晾在邊上,心生不滿了,乾脆將人給走了。
從此,就給了她膽子,不時的偷奸耍滑了。
就比如,第一次那丫頭借著餓昏了的由頭,不想到她這邊來,她本是不應,不還是徐炎允的,讓她歇息了好幾天,偷懶了好些日。
唉,今日對童歡歡,哦,不,其實,在她明里暗裡以調教之名收拾童歡歡的時候,徐炎也在明里暗裡的給這丫頭撐腰呢。
&那是故意跟我慪氣呢。」徐夫人嘴上說,心裡卻也是同樣的意思,兒子長這麼大,什麼性子,她很清楚,何曾是個會憐香惜玉的,除了對她這個母親還算孝敬之外,別的女人……
&爺。」花若蘭嘴裡發乾,似自言自語般道,「對童姑娘真好。」
&這……」徐夫人氣怔了,好一會才笑罵,「這混小子。」
花若蘭亦是目瞪口呆,侯爺為了那女人,連禮數都不顧了?
屋裡,徐夫人瞪的眼睛大大的,怎麼個狀況?兒子又跟那死丫頭攪合上了?
說著,不等徐夫人說話,拉著童歡歡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