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言邁著輕聲平穩的步伐,將臥室的燈,關閉。
空氣中有些香味。
興許是白天的事情給他的刺激太過。
他的燥熱在聽到虞姣平穩的呼吸聲後,更加亢奮。
他心情很好。
「咔噠。」門被顧思言鎖上。
顧思言打量從到荒地一直以來住的房間,四周被貼上了一些報紙。
被釘子支撐的木板,上面放著他和虞姣的生活用品。
床上躺著一個蒙在被子裡的人。
顧思言站在床邊凝視她。
因為空氣流通不好,虞姣下意識地把被子稍稍往下拉了一段。
發出貓一樣的嚶嚀聲。
顧思言看了一會兒,輕笑一聲。
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一點點走向失控的深淵。
今天白天看到的虛幻的母親,他不自主的去回想過去。
他的母親,一個長相溫婉的女人,在父親去世之前,她總是溫柔的。
對自己有著無數的包容,他年少疏狂的性子,由她一手塑造。
然而在父親離世後了,母親由愛故生恨。
她怨恨父親的離去,將所有的情緒宣洩在和父親相像的自己身上。
母親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地方比父親差。
她的控制欲隨著時間的漫長而變得扭曲。
母親將他年少的性子一點點打碎,重新開始塑造,從自身上找尋亡人的影子。
她的塑造無疑是成功的,以至於後來見到他的每個人都會說,你和你的父親很像。
母親長久不笑的臉上,總會在聽到這句話,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在他偏離既定的軌跡後,母親會毫不手軟的將他關起來。
放在黑色屋子裡,讓他一點一點思考,哪裡是錯的。
顧思言有時候想不明白,會很不甘的喊出聲。
可惜,迴蕩在他周圍的只有寂靜。
128天,顧思言學會了屈服,他向給他生命的女人,選擇低頭,就像羔羊一樣,匍匐在母親的膝頭。
母親的手傳過他的髮絲,說他做得很好。
顧思言一直記得這句話,你做的很好。
他從青春期開始,每次被壓抑到極致,腦子裡不堪的東西就會不自主的浮現。
後來,他的每時每刻,吃飯,睡覺,訓練,不堪的欲望無孔不入。
他學會了壓抑自己的不適,可是讓他心裡的煩躁的是不在計劃的失控。
為了釋放這種不可控的躁動,他頻繁地訓練,或者更狠一點,讓自己的頻繁地釋放。
他重生後,以為會有改善,但是見到虞姣的一刻,被苦苦折磨沉寂的猛獸,又開始在他的心裡躁動。
他輕輕地躺在虞姣的旁邊,和虞姣的腦袋靠在一起,只要稍稍的側過頭,就能看見虞姣泛紅的臉龐。
如此的乾淨漂亮,如此的美麗無害。
像極了兒時自己抓到的兔子,那隻柔軟的兔子。
他很喜歡,悄悄地將它藏起來。
可惜,後來的那隻兔子,被母親奪走,訓斥他玩物喪志,父親活著看到他一定會厭惡。
顧思言心裡清楚,母親不過是生氣他喜歡的不是父親喜歡的動物。
那隻兔子,在母親的懷裡瑟瑟發抖,可是,在母親餵過它之後,它又變得順服。
顧思言很生氣,在無人的晚上將兔子抓了起來,狠狠地摟住,不斷地給兔子餵東西,不斷地重複只有自己是最愛的它的。
兔子死了,在顧思言的懷裡。
可是虞姣不一樣,虞姣不會死,他不太會養,但是他會一點點的去學。
虞姣不會像兔子一樣,死在自己的懷裡。
顧思言要努力讓虞姣遠離所有的危險。
可是也不可以嚇到虞姣。
有點難。
但是他會去學。
顧思言伸出手,將手放在虞姣的下半張臉,覆蓋住她的鼻子和嘴唇。
看到虞姣
第29章 睡眠play,預警:男主變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