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到兩年前......
二十二歲,美好的年齡!
喻霧霧談不上傾國傾城,卻也眉清目秀耐人尋味。初出校門的她單純善良,天真爛漫,清麗典雅,清澈的雙眸帶有淡淡的憂傷,這是天生的氣質,並非經歷過大悲大喜之後的沉澱。
她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一切事物在她眼中都是美好的,她急不可耐地想到投入社會這個大懷抱。她不多愁善感,她是沒心沒肺,不知愁為何物的小白痴。
過去的二十二年,她的日子過得平淡而知足,她沒有遠大的志向,只想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她爺爺是個莊稼人,爺爺從小就教育她,人生就像種莊稼,種下什麼就能夠收穫什麼,不要有僥倖心理。只是人生結果的時間比種莊稼會更久一些,也許兩年,三年,你才能收穫你種下的因所結出的果。
所以她對待生活很認真也很簡單。她的人生目標是找一份過得去的工作,每個月領著固定的薪水,等到了適婚的年齡找個適合的人結婚,婚後生個胖小子,然後每天為了柴米油鹽而奔波,日子簡單而幸福!
她希望她的人生能夠朝這個方向發展。她沒有經歷過愛情,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也不認為結婚對象必須是最愛的人,對她來說適合最重要,她需要一份像爸媽那樣,沒有愛情卻誰也離不開誰的婚姻。
「霧霧是朵蝴蝶花,每天早上追趕朝陽!加油,加油!」喻霧霧對著鏡子裡面裝扮一新的人,扮了個鬼臉,大聲地說。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無論如何都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給大家留下好印象。她沒有想過要爬得多高,只想要一份穩定的收入,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就夠了....
她不知道,之後的一小時三分鐘,她的人生因為碰到一個叫項騰的人而變得不再普通,想想還有點冤,因為她只聽到了他的聲音。當然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會讓她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按她的性格她一定選擇一輩子避開他。
早點鋪,商場,公園,喻霧霧一路走過,她愉悅地向經過的人打個招呼,蹦蹦跳跳地向公交站台而去。
「霧霧,這麼早?」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樹兒?」喻霧霧轉身,向著遠處的人兒招著手,樹兒是她大學四年的同學和現在的同事。當初她們班上有十多個同學一起面試這家公司,最後只有她和樹兒「存活」了下來。
樹兒跑過來,高興地說:「為了美好的明天,一定要加油!」
「加油!——」喻霧霧和樹兒雙手抱在一起,大聲喊道。喊完以後像兩個神經病一樣,轉身向公交站牌跑過去,沿路灑下歡樂的笑聲。
對於跑步來說,樹兒永遠都是喻霧霧的手下敗將,才幾步的距離,樹兒已經落在了後面。
喻霧霧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頭對著樹兒大笑......
「吱——」喻霧霧在回頭的剎那,耳邊響起了尖銳的剎車聲。
喻霧霧被剎車聲嚇到,呆愣在原地,傻傻地看著停在身側的車不知所措。樹兒快速跑過來,拉住傻掉的霧霧,衝車里的人大聲吼道:「你趕著去投胎啊?快道歉!」
車裡的人沉穩地走下車,雙眼柔和地望著嚇呆住的霧霧,一身筆挺的西裝襯托著略顯柔弱的身軀,彬彬有禮地道歉:「對不起!呃,有沒有傷到你?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沒關係。」感受到別人的注視,喻霧霧終於回過神來。對方帥氣的面孔和溫潤如玉的氣質瞬間讓她羞紅了臉,她手足無措地擺擺手,扶著暈暈呼呼的頭,隨著樹兒一起向公交站牌走去。
「你真的沒事嗎?」尉凡不放心地問道。
「沒事。」喻霧霧回以燦爛的笑容。
尉凡看著她燦爛的笑容,頓時無法移開視線。多可愛的一個女孩兒,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色,前一秒羞紅了臉,後一秒燦爛無害。舉手投足之間毫無半點虛假做作,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她就像一股清泉,仿佛能徹底將他淨化一般。她為眼前這個匆匆而過的女孩著迷了,緣份總是在那麼一剎那,不帶任何有色眼鏡。他固執地覺得——今生,非這個女孩能與自己共度此生.....想想有點可笑,一個久經商場的人,居然也會有這麼腦殘的想法,但緣份就是這麼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