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人命關天,我要是不撕開你衣服,又怎麼給你包紮傷口呢?冒犯之處,還望見諒。」孤星露出幾許無奈,喃喃地說。
少女不依不饒,一撅小嘴,倒也沒話說,只好說:「我不管,你看了我身子,就要把眼珠子挖出來。」
孤星笑了,看來不教訓一下這個哪位大戶人家跑出來的丫頭還讓她得瑟上了,他上前幾步,賊賊地眼珠子,上下打量著少女的曼妙身體,「嘿嘿,姑娘,瞧你這珠圓玉潤的,皮膚水滑粉嫩的,要不讓小爺我滋潤、滋潤。」
少女畏懼了,一雙眼,瞳孔放大,吼道:「臭yin賊,死一邊去。」
孤星哪管她,上前一步,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少女的香肩,將少女推倒在青石板上,蹲下身子,露出yin邪地笑:「嘿嘿,瞧你國色天香的,小爺我是好久不沾腥了。」
少女推搡了孤星幾把,倒也不喊不吵了,只是眼角簌簌地流下兩行清淚,更是梨花帶雨,這一流淚不要緊,她瞬間淚如泉湧,竟是悲慟哽咽起來。
孤星又豈會真要非禮於她,朗聲哈哈一笑,站起身,說:「你不必哭泣,江湖上雖綽號酒色風流殺手,但小爺向來自詡『本是無情物,何處惹風流』,絕不欺負手無寸鐵的女人。」
豈料,那位少女更是抱頭掩面,痛哭不止。
孤星納悶了,又微微蹲下身子,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姑娘,你別哭了,我不非禮你便是,你這一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那少女更是像小孩子般嚎啕大哭,哭個不停。
孤星沒轍,只好道歉說:「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心冒犯的。有什麼事,你先別哭,好吧?」
&我不哭。」那少女有衣袖一擦雙眼,淚眼朦朧看著孤星,「你說你是什麼殺手,對吧?」
&在下以前是殺手。」孤星疑惑地看著那少女。
&請你殺一個人,無論多少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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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聖上元順帝!」少女眼中充滿憤怒的表情,銀牙緊咬。
孤星一臉狐疑,「你為何要殺當今聖上?」
&為他昏庸無道,殘害忠良,人人得而誅之。」
&湖規矩,殺手不過問朝廷之事。」孤星站起身,眺望著遠方,「請問姑娘是……」
&是當今丞相脫脫的女兒瀟湘,我爹東征西戰,平息造反,卻造jiān臣造謠進讒,順帝那個昏君,忠jiān不分,查封了丞相府,將我爹打入天牢,秋後發配邊疆充軍。」少女說道傷心處,又是一陣泣涕漣漣。
此少女正是當朝丞相脫脫之女瀟湘,賢相脫脫,出征有功,反將他革職打入大牢監禁,判處秋後發配邊疆充軍。元順帝昏庸至極,像佞臣哈麻兄弟,及禿魯帖木兒,導上作jiān,反言聽計從,對其寵榮有加。
可冥冥中激怒上蒼,示他種種變異,如日前山崩地震旱乾水溢諸災,以及雨血雨毛雨氂,隕星隕石隕火諸怪象,時有所聞,無非令順帝恐懼修省,改過遷善。但元順帝怙惡不悛,鎮日裡與yin僧妖女,媚子諧臣,講演這歡喜禪,試行那秘密法,**巫山,唯日不足。
於是天意亡元,群雄逐鹿,人人都挾有帝王思想。天下格局:劉福通奉韓山童子韓林兒為帝,國號宋,據有亳州;徐壽輝也自稱皇帝,國號天完;張士誠也居然僭號誠王,立國稱周。一班草澤梟雄,統是得意妄行,毫無紀律,不配那肇基立極奉天承運的主子,所以上天另行擇真龍,此是後話。
而這瀟湘其父丞相脫脫踉蹌入獄,她便遭受牽連,逃脫出京城大都,一路逃竄,卻也一路被官兵追捕,這天便逃到了洛陽,正當筋疲力盡,遭受官兵一箭射中,剛好遇見孤星。
孤星保持緘默,讓瀟湘傾訴心中的苦楚,他烤著魚,不時空氣中飄散著陣陣肉香,瀟湘晝夜不停地逃亡,現在倒也是轆轆飢腸,可是她心中更是擔心她的父親,所以,她繼續問:「噯,yin賊殺手,開個價,殺掉狗皇帝,多少價錢?」
孤星笑笑,站起身,將已經烤好的魚遞過去,「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想必也已經餓得肚皮貼背,先吃點東西吧!」
瀟湘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用虛情假意地對我好,你說,多少錢你幫我殺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