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沉吟片刻,點點頭,「早些年聽聞過這門武功,據說已經失傳百餘年,今番怎會出現在那魔頭手上,這該如何是好啊!」她面容有幾分憂慮,甚是關心這件事的嚴重性。
&夫人莫要擔憂,在下前些時日與那天荒魔宮魔尊交過手,雖然落敗了,但是,我已經想到克制之法……」楚皓天爽快地將北怪駱雲聰風雅頌劍法等一一向沐瑤說了。
&怪駱雲聰?雖然我隱退江湖二十餘載,對此人倒也是略有所聞。楚少俠安心在墟落村住下練劍法,說起這練武,墟落村外有一處僻靜地方,可供少俠安心修煉,今夜已經時辰不早,兩位安歇休息好,明早,我便差人帶領少俠前去。」沐瑤沉思一會,想起了一處修煉武功的好地方,便向楚皓天說來。
&好,單憑夫人安排。」楚皓天與段嫣冰拱手抱拳致謝。
之後,沐瑤便讓僕人領著楚皓天和段嫣冰到後廳客房安歇,這間沐族長家裡,雖鄉村之地,但卻是富饒之地,表面的荒蕪,這屋子內的裝潢設計,卻是富麗堂皇,迴廊雕欄,古風古色,皆是上好的古木精雕細琢而成。
夜朗星稀,皓月當空,蔚藍天幕,不時飄過幾朵白雲,靜謐的鄉村,時而傳來幾聲犬吠,夜氤氳在薄薄的霧氣中,空氣清新,瀰漫著稻香,綠油油的早稻,隨風吹拂而來的陣陣泥土氣息。一切皆是這般柔美,夜,太安靜太美妙。
楚皓天獨自踱步從屋內來到空曠的院落,凝重的心情在這般美好的靜夜,如釋重負,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凝視蒼穹。右手緊緊握著漆黑的劍柄,漆黑的劍鞘傲然而挺立,腰間那隻漆黑的酒壺像一位如影隨形的摯友。
他略微長舒一口氣,左手嫻熟地從腰間解下酒壺,擰開壺嘴,斜起酒壺,淺酌了一口酒,「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奈何少年不識愁滋味,豈知相思無門?」
&啷」嵩陽沉鐵劍應聲而出。他手腕驟轉,身影矯若游龍,劍走偏鋒,揮舞起劍來,右手舞劍。左手將酒壺傾斜,往嘴裡灌酒。喝下一口烈酒。饒有興致地吟唱起來,「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漆黑的長劍,遊走靈蛇,雖為無鋒鈍劍。但在他手中一番舞動,卻是寒氣迫人,劍氣橫掃而出,狂瀾四射。
時值暮chun,百花凋零,院落里落花鋪地,他長劍所至,捲起院落里的落花,倏忽,他縱身而起,長劍呼嘯捲起,將那些隨風而逝的落花皆粘附劍身,嘴裡一口烈酒喝下,凌空虎躍,有幾分傷感地道:「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長劍觸地,劍鋒上用「粘」字訣吸附的落花,劍刃一抖,「卸」字訣將吸附的落花散落,片片飄落,煞是悲涼。
&天,夜深人靜,你怎麼還不入睡?」恰巧,段嫣冰步履輕盈地走出來,看見楚皓天舞劍,待他停了下來,張嘴問道。
楚皓天冷峻的臉,有幾分淒楚,見得段嫣冰問話,恍然從夢中回過神,轉過身,嘴角上揚,露出笑容,「我是想起對付天荒魔宮魔尊,睡不著,便到得這院落里,練一會兒劍。」
段嫣冰玉步挪動,走了過來,在他面前一步之遙站定,她已然沐浴更衣,空氣中飄散著濃郁的香氣,沁人心脾,她一汪秋水般的眼眸,婉轉柔情,朱唇紅潤,微微翕動,「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呵,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你又何必欺騙於我呢。」
楚皓天疑惑地看著段嫣冰,「我何時欺騙於你了?」
&明明在思念你的心上人,又何必說什麼練劍,你這樣的狀態,不是最佳的,長此下去,傷害的是自己。」段嫣冰何嘗不知道這相思之苦,這句話像是在勸說楚皓天,卻也是感同身受的肺腑之言。
&冰,放心吧,我答應你對付天荒魔宮魔尊,就一定信守諾言。」楚皓天以為她在責備自己沒有調整好狀態,全心應戰,立即笑著解釋道。
段嫣冰雙眸凝視著楚皓天,那張楚楚動人的面孔,相較於平日裡霸氣十足的坎劍宗主,此時她是一個十足的女人,一個普通的小女人,「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你避開這一戰。」
楚皓天聽得這弦外之音,笑著道:「你不是要來
第186章 抗魔教仁義兩全 破巔峰大戰之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