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柳茹艷慍怒不減半分,利劍雙眼直視龍嘯奉。
龍嘯奉不以為然,冷笑一聲,「這倒是奇怪的事了,柳大當家的,你總不能隨便在路邊拉了一個乞丐,就到本盟主面前,含血噴人吧,你總得講道理的,是吧?」
柳茹艷「呸」了一聲,「虧你還說得出口,你不覺得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很可笑嗎?一個武林盟主,卻是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如此毒手,你說,你有什麼臉面立足於武林群雄面前?」
&大當家的,本盟主再說一遍,若不是看在聶少俠這份兄弟情分,早將你攆出鬼谷劍派,你還是適可而止,不要栽贓嫁禍。」龍嘯奉臉上已是怒氣浮現。
聶谷看這形勢,趕緊調和道:「大姐,有什麼話,你就好好說嘛!我看這件事,必有隱情。」
柳茹艷柳眉一閃,瞪著聶谷,「小谷,你我多年情誼,沒想到你卻做了走狗,對你,我已無話可說。」
聶谷心一凜,暗想:「當日若不是我冒死相救,你早死在了芍藥仙子手中,竟然是這麼不給面子。」當然,他絕不能對柳茹艷當場翻臉,這是殺手盟多年的手足情誼。
他尷尬地笑了笑,「大姐,如今天下大亂,識時務者為俊傑,順應時局,又怎麼算得上走狗呢?」
柳茹艷冷哼幾聲,「小谷,你知道你和星弟有什麼區別嗎?」
聶谷每次聽到楚皓天(孤星),心裡便是一萬個不爽,臉一沉,低吟道:「別在我面前提他,他就是一個叛徒,背叛了殺手盟,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清理門戶。」
&哈……」柳茹艷一陣冷笑,「小谷,你錯了,徹底的錯了。星弟雖然殺人無數,但是他有俠義心腸,懂得明辨是否曲直,這些年,他殺人,只是尊重我,服從我,不願我傷心難過。他本身是心底善良的,我也想通了,若是他不願意再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讓他去瀟灑>
&我呢?難道我選擇自己的路也有錯嗎?」聶谷表示疑惑,這明顯是柳茹艷偏心,他心中一萬個不服氣,「你明明就是對那個叛徒偏心,我追隨紅巾軍,有什麼不對?」
&鈺兒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我不想你成為她的奴隸。」柳茹艷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
&呵!這跟鈺兒有什麼關係?我敬重你是大姐,也不願和你做口舌之爭,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聶谷苦笑了幾下,堅決地說道。
&望你不要利yu薰心,一個人若是利yu薰心,心都是黑的。看不清這個天下的黑白,譬如,這武林盟主,心黑手辣,卻是佯裝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柳茹艷矛頭驟然轉向龍嘯奉,她根本無所畏懼,因為她是柳茹艷。
大概十年前,她就說過她要殺人,做一個讓天下人都畏懼她的殺手,這是,當初她與楚皓天相識的時候說的,這麼多年過去,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殺手盟大姐,柳茹艷三個字足以讓所有的江湖人士畏懼幾分。
她說到做到了,可是,如今,楚皓天離開了殺手盟,聶谷投身了紅巾軍,她的殺手盟沒了,她殺手盟的大當家是否還有昔日的霸氣呢?
有,柳茹艷風采依舊,她的話語就是一把足以讓龍嘯奉動怒的劍,劍劍穿心,狠刺龍嘯奉的心臟。
有時,天底下,最厲害的不是兵器,而是刺耳的話,一句足以激起千層浪的話,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這便是「話」這種武器的威力。
龍嘯奉臉上的肌肉在抽搐,他幾乎要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但是,他必須強壓怒火,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就好像初經**的漢子,面對一個久經殺場的少婦的挑釁,他不得不強忍住提前繳械。若是他提前繳械,只能說明他很沒用,會遭到少婦的極度鄙視。
龍嘯奉便是在強忍柳茹艷的挑釁,他不愧是老謀深算,心中早有了盤算,聶谷受命於劉福通前來,絕不是助陣揚威。劉福通這隻老狐狸,老jiān巨猾,派聶谷來參加劍冢大會,絕沒有那麼簡單,聶谷前來,只是為了監督龍嘯奉。
因為當今天下雲譎波詭,誰也料不到誰對誰忠心,若是龍嘯奉借劍冢大會之名,揭竿而起,江湖各派捲入抗元義軍中,自成一股勢力,最後與紅巾軍對峙,那絕對是對紅巾軍極大的威脅。
劉福通的精明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