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雖然面色平淡,可是聲音卻是漸漸冷了下來。
「諸位,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可是此山谷乃是我們父女避世之地,我不想有人來打擾我們的清淨,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還請你們退出山谷,自行了斷恩怨去吧!」
李凌此時挺身而出,揚聲喝道:「妖婦,傷你的人是我,你想抓的人也是我,只要你放過這位黑衣姑娘,退出山谷,那李凌任你處置,絕無二言!」
不等艷姬說話,黑衣女子卻是拔出了腰間的彎刀,雙目含怒,隱隱透出一股決絕之意。
「妖婦,我無心城沒有怕死之人,今日,我修為尚淺,勝不過你,可是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來吧,戰吧!」
就在黑衣女子拔出彎刀之後,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卻是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似乎還帶著些許懷念和激動。
若只有黑衣女子和李凌,艷姬當然不放在眼裡,可是此時,場中還有一個神秘的白衣男子。修為到了艷姬這個地步,便會自然生出一種直覺,就像是人的本能一般,可以洞察一切、趨吉避凶的本能直覺。
而此時,艷姬的直覺告訴她自己,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很危險,非常的危險。雖然現在白衣男子還未出手,可是在他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勢,一種鋒芒內斂、蓄勢待發之勢,而且這種勢已經將在場所有人都籠罩其中,艷姬有種直覺,只要白衣男子願意,可以隨時出手。
忽然,艷姬淡淡一笑,沖旁邊的白衣男子柔聲道:「先生何必動怒!艷姬是俗世之人,自然不想打擾先生清淨,只不過今日為了抓這兩個小畜生,才誤入山谷的,等我取了這兩個小畜生的性命,自然會離開山谷的。」
說罷,艷姬身形一動,空中留下一串紅色殘影,如玉般散發出淡淡白光的右手,卻是抓向了對面的李凌。
下一刻,迎向艷姬的卻是一柄銀光閃閃的彎刀,彎刀如水亦如月,清冷之中卻多了濃濃的肅殺之氣。
艷姬眉頭微皺,眼中儘是寒冷之色。
「既然你願意先走一步,那本娘娘就成全你!今日,我就先斷了你的彎刀,再取你性命。」說罷,艷姬已然施展明玉手的神通和黑衣女子的忘憂刀斗在一處。
冷月忘憂刀雖然是雲海無心城的絕技,奈何黑衣女子受傷在先,體內又遭到自己忘情無憂神功的反噬之力,所以此時出手,盡落下風,須臾幾招之間,已是險象環生。
旁邊的李凌雖然心急,可是他亦是重傷之身,更何況他本就不會什麼武功,所以只能在旁邊干著急。即便他有心上前相助,奈何艷姬和黑衣女子周身真力瀰漫,罡風陣陣,他根本就難以近身。
忽然,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使勁搖著白衣男子的衣袖,急道:「義父,你快別讓她們打了,我看那位黑衣姐姐也不像是壞人,我我」
「好了,蘭兒,你別說了,你小小年紀又懂什麼好壞善惡,你自幼便跟隨為父生活在這深谷之中,豈知谷外人心險惡、世事多變。她們彼此殘殺,恩怨情仇,皆是痛苦之源,我們莫要多管閒事。」白衣男子冷冷道。
就在白衣男子說話之際,場中戰局已經發生了變化,只見艷姬雙手舞動,雙臂之上放出乳白色的神光,一股剛猛至極的真力陡然爆發,瞬間便撞在黑衣女子的彎刀之上,黑衣女子只覺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一般自艷姬雙手之上涌了過來,隨後,彎刀脫手而出,而她自己也便被這股巨力震飛出去。
片刻之後,李凌將黑衣女子慢慢扶起,急道:「姑娘,你怎麼樣了?」
此時,黑衣女子面色慘白,嘴角滲出鮮血,握刀的右手也被震得虎*裂。只是那雙眼睛卻依舊死死盯住對面的艷姬,眼神中透出陣陣不甘之色。
此時,艷姬忽地放聲狂笑道:「小畜生,知道本娘娘的厲害了,就憑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娃娃,也敢與本娘娘作對,你們去死吧!」說罷,艷姬身影再動,出手如電,明玉手如開山巨斧一般,攜一股狂霸之力和陣陣罡風,劈向眼前的敵人。
忽然,黑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隨後自語道:「師傅,今日情非得已,徒兒唯有拼命一搏了!」說罷,只見黑衣女子渾身真力驟然一提,右手發力,手中的狹長木匣一陣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