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內,宮如玉坐在床邊,而道無名、雷武兩人則是並排站在床邊,早已昏迷的李凌就平躺在床榻之上。而在房間正中央的地面上卻是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之中熱水滾燙、熱氣蒸騰。
看著床上的李凌,宮如玉淡淡開口道:「兩位仙長,我施展針法之時,千萬不能被別人打擾,你們有一人替我守住門口,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讓人進來。」
雷武點頭之後,便自動走到了門口,為宮如玉守關。
隨後,宮如玉對旁邊的道無名繼續道:「還有,我施展針法之時,仙長必須助我一臂之力,因為我身子弱,施展這等七寸銀針,也是頗費力的。而且,等我施展完針法之後,仙長必須立刻將小仙長移入木桶之中,然後借著桶中的熱水熱氣,將毒血逼出來。」
道無名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說罷,宮如玉緩緩伸出右手,將放在冰塊上的一枚七寸長的銀針緩緩捏了起來,銀針如頭髮絲一般,又細又長。
「小仙長體內的毒是一種極熱的蛇毒,因此,我必須以冰針之法,控制他體內的蛇毒,然後再將其從血液之中分離出來,逼出體外。」
「助我一臂之力!」
道無名聞言,右手卻是緩緩放在宮如玉後背之上,一股至純至正、綿密柔和的真力緩緩度入宮如玉體內。
就在真力入體之後,宮如玉指尖的銀針也發出「嗡嗡」的顫抖之聲。
宮如玉見時機已到,眼中精芒一閃,對準李凌胸口,便扎了下去,銀針雖然細弱,可是在道無名的真力催動之下,竟是異常的銳利,輕輕一刺,便莫入李凌身體之中,只留針尾依舊不停顫動。
「哎,這套針法,雖然是宮家秘傳,可是如此七寸長的銀針,若非以氣運針之法,根本不能起到最佳的效果。可是宮家祖訓,凡是宮家子弟,不能習武,若是不能習武,如何以氣運針,哎!」宮如玉心中無奈道。
就這樣,隨著宮如玉右手起落,一支又一支的銀針*在李凌的胸口位置,而這些銀針就好比是一張網,隨著銀針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這張網也越收越緊,而李凌胸口的毒斑也隨著針網,不停縮小。
一炷香之後,宮如玉終於停了下來,此時的宮如玉面色蒼白,滿頭大汗。而李凌胸口的漆黑毒斑也濃縮至一個拳頭大小。
此時,宮如玉伸手從一旁的藥箱之中取出兩枚丹藥,一枚直接自己口服,而另一枚卻是屈指一彈,直接彈進了放滿熱水的木桶之中。
「快,仙長,將小仙長放入木桶之中,剛才那枚丹藥的藥力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這次能否成功,就看現在了。」宮如玉急道。
道無名聞言,立刻將李凌抱了起來,然後放入木桶之中。
木桶之中充滿了熱水,再加上藥力催發,很快李凌胸口便有一絲絲黑色的血液慢慢滲出,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凌胸口的黑色血液滲出的越來越多,到最後,滿滿一桶熱水都被染成了紫黑之色,而且,還帶著濃濃的腥臭之味。
一炷香之後,坐在床上調養的宮如玉緩緩睜開雙眼,道:「仙長,時間差不多了,將小仙長抱出來吧。」
道無名聞言,立刻將李凌從木桶之中抱了出來,然後依舊平放在床榻之上。
此時,李凌胸口依舊還扎著一根根銀針,可是銀針所控制區域內的毒斑,卻是不見了,胸口的黑色,也變為了鮮紅色,由於剛才逼毒的原因,李凌胸口的毛孔都滲出淡淡的血跡,甚是恐怖。
宮如玉緩緩伸手為李凌探脈,片刻之後,宮如玉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小仙長體內的毒素已經完全被逼出來了。」
聽到這裡,場中的道無名和雷武心頭都是一松。
隨後,宮如玉伸手將李凌胸口的銀針慢慢拔出,然後在藥箱之中取出一個白玉瓶子,然後將瓶中的粉末慢慢塗在李凌的胸口。
做完這一切之後,宮如玉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小仙長體內的蛇毒已經完全被逼出來了,我也為他上了一些解毒的藥粉,應該不礙事了。不過」
「不過什麼?」雷武急著問道。
「不過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