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場中激戰,李凌心頭巨震,心道:「這個白衣人真力內斂,身形如風,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瀟灑之態,修為亦是深不可測,在神宗之中,地位應該不低。」
而在石台中央,白衣男子與楚玉之戰已近尾聲,楚玉畢竟太過年輕,修為尚淺,百招不到,已經露出疲態,劍招之中也屢見破綻。
一旁的楚天南見狀,心道:「玉兒剛才在洞外施展禁招,耗損真力過度,不能再戰了!」說罷,楚天南發出一聲長嘯,身形如風,手中問天劍泛起一陣紫芒,刺向場中的白衣男子。
就在楚天南出劍的瞬間,楚玉卻是虛晃一劍,身形急退,躍出戰圈之外。
「大哥,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楚玉心道:「這個白衣男子修為太高,路數也博雜的很,與我對戰至此,居然不顯露本家神通。希望在剛才的對陣之中,大哥能看出一些端倪。」
此時,楚天南揮舞問天劍,劍走八方,劍式大開大合,盡顯王者霸氣。而白衣男子卻依舊一臉從容,只憑一雙肉掌迎敵,可是在白衣男子的真力灌注之下,手掌亦是堅硬如鐵,刀劍難傷。
鬥了一陣,楚天南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心道:「此人修為深不可測,若是不盡全力,恐怕難以取勝。」
「哦?楚天南,你好歹也是人榜列四的高手,難道南楚第一高手,就只有這一點本事嗎?難道楚家自楚楓之後,便都變成了窩囊廢嗎?」白衣男子語帶輕蔑。
「哼!賊子!休要狂言!既然你想見識真正的楚家劍法,那便如你所願吧!」
說罷,只聞楚天南暴喝一聲,全身真力灌注一點,問天劍攜無儔巨力,刺向對面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見狀,冷冷一笑,道:「這還差不多,也算有幾分楚楓當年的氣魄了。」
面對楚天南的驚天一劍,白衣男子不閃不避,右手輕抬,掌間一股寒氣爆沖而出,瞬間便止住了問天劍的來勢。
正當白衣男子得意之刻,楚天南的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冷笑。
忽然,楚天南眼中紫芒一閃,一股洶湧澎湃的真力自問天劍上發出,直衝對面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見狀,眉頭微皺,冷哼一聲。「哦?這是」
不及白衣男子反應,第二重勁力已然涌至,隨後,便是第三重、第四重真力如浪,一重接著一重涌至,問天劍上的勁力也隨之不斷增強。
「哦?浪重疊嗎?本座倒是要看看,你這浪重疊,能使出幾重威力?」說罷,白衣男子掌間寒氣吞吐,竟然與楚天南的真力形成僵持之態。
楚天南見狀,心道:「一重真力一衝浪,重重相疊力無邊。既然你看不起楚家的浪重疊,那今日,我便讓你見識真正的浪重疊。」
想到這裡,楚天南真力再提,一重接一重真力自體內湧出,而且每重勁力與劍上本來的勁力重疊之後,問天劍上的力道便會成倍增加。
相持一陣之後,楚天南的額頭之上,慢慢沁出了汗水,顯然是真力運轉至極限的表現。
「好、好、好!楚家的浪重疊修至最高境界,能連續發出一百零八重勁力,勁力疊加之後的力道,非人力所能抵擋。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修為居然如此深厚,能連續使出七十重勁力,而不見衰竭之象,也算不凡了。」
楚天南見對方非但沒有露出敗相,反而還能談笑風生,心頭大驚。
一旁的楚玉見狀,也是面露驚訝之色,失聲道:「這怎麼可能?大哥的浪重疊已經修至八十三重,實乃南楚第一高手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那個賊子的修為竟在大哥之上嗎?」
此時,楚天南也是暗暗吃驚,心道:「我的浪重疊已經修到八十重以上,就算是地榜高手,也不能如此輕鬆便接下我這招吧。難道眼前這個白衣男子,竟是天榜高手不成?不,不可能啊!天榜六聖個個都是九州一代宗師,豈會作出如此傷天害理的勾當?」
就在楚天南分神之際,白衣男子卻是輕笑一聲,淡淡道:「好了,只有如此了嗎?那本座便不奉陪了。」
說罷,只見白衣男子右掌一翻,一股雄渾極端之力沛然上手,周圍氣溫驟降,遍地凝霜,如虛如幻,竟是佛門秘式—清心決,霜
89、羽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