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劍尺一劍貫體的血屍,瞪大眼睛,望著胸口這塊紅芒,根本無法接受。
自己的修為明明碾壓他數倍,怎麼會這樣!?
直到血屍胸口發出一陣陣如同烤肉一般滋啦滋啦的聲響,血屍終是醒悟過來。
胸口那飄起的陣陣白煙,強烈的刺激到了它。
「啊!啊!你這螻蟻!你竟然傷我!你給我去死!」
血屍一掌劈天而來。
早有防備的許凌抽尺護身,橫劍在胸。
帶著悽厲紅芒的一掌,狠狠拍向了尺身。
縱是早有防備,那股滔天氣勁,仍是將許凌轟的倒飛而去,重重滾落在地。
「啊!就塊爛鐵究竟是什麼東西!」
此刻血屍胸口冒著道道白氣,那隻轟到劍尺之上的手掌,更是如同被沸油炸過一般,一個個血泡油然而生。
血屍不停的拍打著胸口,似要撲滅那股焚灼之感,難怪沒有鮮血流出,那被本該噴涌而出的鮮血,竟是被劍尺所殘留的高溫,瞬間化作煙氣。
難不成這塊爛鐵乃是克制邪屍的至寶?柳玄衣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大喜。
顧不得傷勢未復,柳玄衣急忙道:「許凌,你這劍尺似乎對著邪物具有克製作用,我來跟它硬拼,你伺機出手,藉助劍尺一舉滅掉它!」
「好!」
二人催動全部真元,不再留手,赫然要展現全部底牌,滅殺掉這隻血屍。
「御劍之極--千劍鳴鋒!」
柳玄衣印訣打出,手中長劍赫然化作一個銀白劍盤,這令血屍膽寒的弒神劍盤,再現!
「螻蟻!你們都要死!」
胸口那股令血屍幾欲瘋狂的灼燒之感仍在,可這已感處境不妙的血屍,催動全部功力。
言畢,印訣瘋狂結出,身前頓時血氣瀰漫,一套血色重鎧,隱隱而現。
「是那護體鎧甲!」
察覺到血屍意圖的柳玄衣,遙御劍盤,飛身而上。
「斬!」
伴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銀白劍盤帶著昏天滅地之威,瞬襲血屍!
「該死該死!我的實力降了太多!」
斷掉一手,血屍結印速度也是極大削弱。
那鎧甲虛影,仍是極為縹緲,難成實質。
血屍當機立斷,腳步踏地,血色護體光幕頓現。
然而此刻重傷之下,血屍的實力已然不足兩成,面對柳玄衣這道恐怖劍盤,血色光幕此刻脆若金紙。
眼看劍盤就要觸碰到那九尺魔軀,血屍印訣終是完成,那套血色重鎧瞬間蓋住魔軀。
那虎頭高冠,張著大口,似要吞噬萬物。
「準備出手!」
柳玄衣全身真氣,瘋狂注入劍盤之上,劍盤頓時光芒大作,硬撼虎頭重鎧!
這弒神劍盤雖是威力驚天,可此時柳玄衣重傷在身,修為更是衰弱到一重,再加上只有一柄鐵劍,眨眼間劍盤光芒已是黯淡下去。
然而此刻,那鎧甲胸口部位,不過才是被切開一半左右。
此時許凌握緊劍尺,體內八轉巔峰真元,如汪洋般傾注到手掌之上,底牌秘術已然箭在弦上。
在許凌柳玄衣同時發力之際,徹底陷入暴走的血屍,身後一道三丈虛影凝化成形,看其模樣,竟是與其本體頗有相似之處。
只不過這虛影帶給眾人的壓力,竟是如見天境!
「夠了!」
只聽到血屍嘶吼一聲,身後三丈虛影,手掌緩緩伸向那柄不停切割著自己胸口的劍盤。
在柳玄衣駭然的目光中,銀白劍盤竟是一下子被虛影握在那鍋蓋大小的手掌中。
「動手!」
就在此時,柳玄衣大喝一聲。
但見許凌一劍斬出,一道月牙形金色匹練,瞬間奔襲而去。
七傷劍氣,再現!
這道帶著許凌大半真元的劍氣,橫掃而過,仿佛空間都被斬出了一片一片的孔洞。
更見那道魔神一般的身影,手掌虛空一握,背後身影,赫然一柄血色氣刃在手!
斬!
七傷劍氣對上血屍氣刃!
一陣鏡面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