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引人無限遐想的呻/吟聲響起,馬背之上的沐小雨,緩緩睜開了眼睛。
「師姐?」沐小雨有氣無力的喚道。
「小雨?是小雨醒了!」走在隊伍前方,一直低垂著腦袋,緊跟在柳玄衣身後的傅蔓因,猛的抬頭,俏臉之上滿是驚喜。
「小雨你怎麼樣?」然而那渾身是傷的孟老二,竟是跟個沒事人兒似得,搶在傅蔓瑛之前,來到了沐小雨身邊。
「孟大哥,謝謝你,我沒事。對了,血屍呢!?還有張大哥他們人呢?!」望著那些身穿執法者制服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沐小雨滿是疑惑,似是想起了昏迷之前的場景,本就有些病白的小臉,頃刻布滿驚惶之色,緊緊的抓著孟磊的手臂。
「張義……哎……」孟磊等人,神色眸光一黯,緩緩講起了沐小雨被血屍重傷之後的經過……
「張大哥……連鄧公子也……」剛醒過來的沐小雨,雙眼呆滯的望著纏的臃腫如粽子般的孟磊,淚水睡著眼角無聲滑落,虛弱的軀體承受不住這般打擊,一口逆血瞬間湧上喉嚨。
「小雨!」傅蔓瑛趕緊扶住嘴角溢血的沐小雨,而後狠狠剮了一眼說話不經大腦的孟老二。
「夠了!柳玄衣,你說的那個洞穴究竟在哪?」
隊伍最前端,與柳玄衣並肩而行的顧霜卿,身上真氣一震,頓時整個隊伍,靜若寒蟬。
尚未明白怎麼回事的沐小雨,不解的望向那道白衣身影,一旁的傅蔓瑛卻是死死拉著她的皓腕,眼神之中滿是警告。
這一下,沐小雨臉上疑惑更深,他們不是俠堂之人嗎,而且師姐似乎還認識他們啊,可是為何我感覺師姐對他們這麼畏懼啊?
柳玄衣停下了腳步,手指指著前方不遠處那片怪石嶙峋、頂部炸出一個大口的山壁,淡然道:「就是這前面,洞口被頂部滾落的山石擋住了,得將這些大石清理乾淨才能見到洞穴。」
然而聽聞柳玄衣這淡淡一語,這十三名執法者,皆是哄然大笑,嗤之以鼻。
「清理山石?這他媽還是地境武者嗎?他想笑死我?」
「難怪難怪,原來才是地境一重啊,看樣還沒見識過真氣外放呢,對於他來說,『一劍開山』這種壯舉,恐怕只是夢裡見到過吧。」
「果然是偏遠州府的土包子,還清理山石,你當我執法是苦力嗎?」
「廢物就是廢物,這種石頭,在我等眼中,與豆腐何異?一劍斬了便是。」
眾人皆是笑的人仰馬翻,對身前這柳玄衣指指點點,眼神之中充滿蔑視與鄙夷。
這一眾執法者,在各自宗門皆是養尊處優的宗門精英,莫說清理山石這種粗活,平常衣食住行皆是有人照料,哪怕是修煉,都有天境武者指導。
毫不客氣的說,對於十二名門與執法者來說,地境武者,才是一宗之根本,天境武者決定的是一個宗門的上限,而地境武者的數量與修為,方是決定一個宗門的下限所在。
尤其是他們這種,三四十歲到達三重四重的武者,皆是宗門重點培養的對象,哪怕是那些年長的宗門長老,對其也是多加照拂,又怎捨得呼來喚去。
這一下,就連那面色清冷、桀驁不馴的顧霜卿也是哂然一笑,問道:「誰去開路?」
無雙劍谷那位身背大劍的劉嚴武大步邁出,豪邁道:「我來!」
這劉嚴武乃是這群執法者中修為僅次於顧霜卿的存在,他一開口,眾人皆是滿目期待,畢竟劍谷劍訣名聲在外,誰不想見識一番。
而且在眾人看來,這顧霜卿雖是比劉嚴武修為略強,但是真正廝殺起來,恐怕絕非這劉嚴武對手,劍谷弟子單人戰力,乃是八郡之最,每一個幾乎都能做到越階挑戰,橫壓同境。
甚至就連柳玄衣跟許凌,也是神色一凜,有些緊張起來,二人同樣也算是第一次見識劍谷劍者出手,極為獵奇。
劉嚴武此時離著洞口約莫二十丈,身背四尺大劍的他,從白馬之上一躍而下,充滿爆炸性力量的大腿狠狠蹬地,一步踏出整個人便是前進了兩丈距離。
不錯的爆發力。柳玄衣輕輕點了點頭,對其評價尚可。
一連衝出數步的劉嚴武,在那一眾注目中,寬厚手掌一下子按住身後劍柄,雖是隔著數丈,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