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一個村子怎麼可能只有一個活人?!」一身紅白格子勁裝的彩兒,條件反射的反駁道。
莫說彩兒不信,同時張著大嘴的孟磊跟小雅,腦袋皆是搖晃的如同一隻撥浪鼓。
柳玄衣找了個地兒坐下,倒了杯粗茶潤喉,而後迎著三人那焦急的目光,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現在倒是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但離著真相實在還是太遠。這村子中是不是只有一個活人我不確定,但絕對不止一個人!」
「不止一個人?」孟磊被柳玄衣的話直接搞得發懵,一會兒是只有一個活人,一會兒又是不止一個人,簡直就是前言不搭後語,這老大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
柳玄衣給伸著脖子,緊張兮兮聽著的三人,各是倒了一杯茶,而後聲音略小說道:「你們還記得街口的那些棺材嗎?
孟磊三人條件反射般的點了點頭。
柳玄衣也不打啞謎,繼續說道:「這村子若真只有這老頭一個人,那麼棺材之上肯定是沾滿塵土。可我昨天發現,這不少棺材上竟是只有很薄的一層塵土,而且我還發現棺材前的炭盆中的紙灰,竟是嶄新,如同昨天剛剛有人在裡面燒過紙錢一樣!」
柳玄衣語速極慢,聽得一清二楚的三人,孟磊跟小雅臉上疑惑這色卻是愈加濃重,唯有彩兒緊緊皺著那好看的眉頭,秋水眸子,盯著柳玄衣,突然說道:「大師哥的意思是,這村子明面上是個荒村,可暗地裡,可能隱藏著一些人?」
柳玄衣剛想說些什麼,那扇老舊門扉卻是『嘭』的一聲被人一腳踹開!
數道人影,匆匆而來,臉上儘是劫後餘生般的驚恐之色。
「大人,快快請進,最裡面那間是小老二的房間,把這位受傷的大人抬到我房間去吧。」一行人最前方,真是那滿臉焦急之色的駝背老人。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近,柳玄衣等人也是跟這一行人打了個照面。
「咦,想不到這破村子還能有這麼水靈的姑娘。喂,我說老頭,這些人是誰啊,你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出聲者乃是一身穿藍紫色長身制服的粗狂男子,身後卻是背著一個重傷昏迷過去的武者。
男子一雙眼睛,從進門時便是一直停留在彩兒身上。
「你們是執法者?」彩兒自然也是察覺到那人的目光,黛眉微蹙,身子輕輕向孟磊身邊靠了靠。
這夥人竟然是執法者!
但令人大為疑惑的是,這一伙人身上皆是或多或少,沾染著片片血跡,手中皆是握著寬背短刀,神色焦急慌張,顯然是遭到了什麼變故。
「這裡不是有張床嗎?把他放這裡吧。」這一行人急急匆匆,看來是為了救治這重傷昏迷的武者。
然而出聲者,卻是一位身著鵝黃色長裙的女子,女子眼角略微向上,本該是一副嫵媚面容的她,但言語卻是給人一種驕橫感覺。
「大人,這張床已經有人住了,還是把人抬到小老二的房間去吧。」駝背老者歉意說道。
「有人住又如何?這張床鋪現在歸我執法者所有了,讓原先那人再尋住處好了。」長裙女子身旁走來一位青年,冷冷說道。
眼中更是帶著挑釁之色,瞥了柳玄衣一眼。青年頗為英俊,一身華貴錦繡衣衫,腰懸玉佩,身後更是背著一柄通體雪白的三尺青峰,還真有那麼一絲俠客劍士的瀟灑模樣。
可惜他一進門便看到了那俊美的連女子都要嫉妒三分的柳玄衣,世間怎會有這般俊美男子?哼,長的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繡花枕頭一個!
英俊青年對這女子一見鍾情,來到這烏山村之前,更是數次向女子表明心意,可卻是被這高傲女子全部拒絕,更是直言他配不上這女子。
而此時,自詡英俊冠絕一州的男子,情場失意下更是發現竟有如此俊美男子,心中無名之火不由而起。顯然是將這房間當成了柳玄衣所有,此刻出言,自然是想給柳玄衣一個下馬威。
「可是……」彩兒跟小雅剛想出聲,卻是被柳玄衣一把攔下。
「救人要緊,床鋪便讓給這位執法者大人把。」卻見一身雪白錦衣的柳玄衣,一本正經的說道。
若是不熟悉的他的人,肯定是要以為他是個俠義心腸的美男子。然而對於自己這位大師哥再熟悉不過的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