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青靈祖目光冰冷的看著姜辰。
姜辰的話語，如同九霄神雷在他腦海中烙印下了深刻的痕跡，哪怕是身死魂消，怕也難以忘卻。
尤其是姜辰那堅定中帶著冰冷之意的眼神。
更是讓人心寒。
如同夢魘。
他凝視姜辰許久，眼中殺機迸發，幾次暗自運轉神元，欲要斬滅姜辰。可眼角餘光瞥見一旁虎視眈眈的姜太虛，東青靈祖不由慫了，他最終強壓下了心中凜冽的殺意，沉聲道：「好，本祖在靈界等著，看你如何滅我全族！」
唰！
東青靈祖身形一閃，端坐在那古老王座之上，遠遁而去，消失不見。
虛空之中。
父子二人，一人渾身金色血痕，狼狽無比。
一人白衣飄然，出塵蓋世。
二人凝視著東青靈祖離去方向，久久不曾開口，直到再也看不到東青靈祖，姜辰方才將目光轉向姜太虛。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苦澀，道：「父親，孩兒讓您失望了。」
東青靈祖乃是一大禍害。
一旦放任他離去，姜太虛脫困的消息，必然會傳揚出去。
到時候……
將給姜太虛帶來不少麻煩。
姜太虛凝神注視著面前這個已經不比自己矮的兒子，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欣慰和寵溺的弧度。輕輕揉了揉姜辰的腦袋，笑道：「有什麼好失望的？若你不曾阻止，任由為父斬殺東青靈祖，為父才是要失望才是！」
「嗯？」
姜辰一愣。
姜太虛哈哈大笑道：「我姜太虛一生，縱橫八荒六合，橫掃九天，宇內為尊。哪怕是天也不敢壓我，地不敢葬我，縱然是九天之上的主宰也無法讓為父屈從。你乃是我姜太虛的兒子，豈能沒有自己的想法和擔當？」
「不過小辰，為父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東青靈祖雖在為父面前不堪一擊，但對你而言，卻依舊是如難以逾越的高峰，你想要親手殺他，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要走啊！而且，為父脫困的消息必然已被那些仇人知曉，為父再想出手也將有諸多顧忌，你若真要報仇，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頓了頓，姜太虛繼續道，「縱然不提東青靈祖自身的實力遠超於你，便是那靈族，在靈界之中也是龐然大物。據為父所知，靈族之內，如東青靈祖般的存在不下十人，甚至還有那尊靈界之主。便是為父現在的狀態面對那尊靈界之主，勝負也不過五五之數，更何況靈族內還有諸多的天之驕子，還有他們的附屬種族也是強者無數。儘管你是《真一聖界》圓滿突破到半步碎道境，但靈界之內，比你現在的實力更強者，如那滄海中的水滴，似那氂牛身上的寒毛，數之不盡啊！」
姜太虛深吸口氣，目光灼灼的問道，「小辰，你現在告訴為父，你，還有信心報仇嗎？」
聽了姜太虛的話之後，姜辰陷入了沉默。
他想過靈族強大，卻沒想到竟會強大如廝，能夠得到姜太虛如此評價的勢力，必然不可能弱到哪裡去。
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面對著強大的靈族，無異於鵝卵石與巍峨的山峰相比。
莫說東青靈祖，便是靈族內的諸多天才，怕是勝過自己的都有不少吧！
自己要想報仇，難度著實不小。
甚至可以說是渺茫。
只不過……
他的腦海中浮現了東洲和西州寂滅之時，那無數生靈在呼喚著自己名字，祈求自己庇護的場景。
姜辰的手掌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
深吸口氣，徐徐吐出。
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懼色，有的是一往無前的堅定和決心：「父親，也許現在的我想要撼動靈族，無異於蜉蝣撼樹。但是，正如孩兒當年剛出燕都城的時候一般，沒有人相信孩兒能走到這一步。靈族雖強，但孩兒依舊有著信心能夠報仇。十年不行，孩兒便用百年，百年不行，便是千年……」
「終有一日，孩兒要踏平靈族，手刃東青靈祖，為那死去的無辜生靈報仇雪恨！」
姜辰字字鏗鏘，斬釘截鐵。
姜太虛沉默許久。
他始終在注視著姜辰。
許久之後。
姜太虛發出了一陣爽朗的大
第1278章 武道殘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