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攬定下的?
他為什麼要對藍金魚孜孜不倦。
他一個孟夏和容泉的師兄,更被玄清真人最先看中,其天資可想而知,幾十條藍金魚,對他有什麼用?解饞嗎?或者,他有親近的後輩需要?但還是那句話,幾十條藍金魚的作用,這數量完全引發質變,能有什麼用?
這些背後的原因……
凌越回神,開口道:「蕭師兄需要的是藍金魚,但這一條卻不是。還請李師兄向蕭師兄解釋一二。」
李邦臉色有些變了。他看著凌越,耐心地道:「當初你能拜入宗門,乃是蕭師兄的功勞。如今他不過是想要你的這一條魚,你為何執意不肯?一千靈石,這價格想必不至於太低?」
這個價格,是蕭攬的提議,可以說是十分大方了。
但李邦卻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卻是完全不為所動。他笑容略收,斟酌了一下,又道:「師妹,你該清楚,這條魚是從東海寶閣的水晶缸里跳出來的,原本就是屬於蕭師兄的東西。」
「我只知道,是東海寶閣的的人向我索賠,我也已經付過賬了。那條藍金魚當場已經死在眾人面前,並非這一條。」凌越平靜的道:「而我現在不想把它讓給誰。」
藍魅肯定是不能賣出去的。
李邦有些惱了:「呵呵。我見識淺薄,不懂這一條魚有何珍貴之處……但在我奉勸師妹,最好不要太固執了。你也說了,不過是一條普通的魚而已。」
蕭攬想要的,凌越不肯給的……李邦不傻,他知道,這條藍色的漂亮小魚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魚。想一想也是,那水晶缸可是法器,一條普通的魚如何能偽裝藍金魚,又如何能從水晶缸里跳出來詐死?
至於是不是原來的那一條……凌越否認了,別人就信了?
凌越乾脆不說話了。
她懶得爭辯什麼。蕭攬是誰,地位如何,她並不在意。她也知道,玄清宗這麼大的宗門,不可能沒有矛盾鬥爭等一些黑暗面,低級弟子生存並不一帆風順……但那又如何。
以權勢壓人,任何時候,都不能放在檯面上。至於暗地裡的招數,那也得有用才行。
李邦十分失望,臉色難看的離開了。
「……那小丫頭仗著有些本事,有些不知所謂了。也是,她才新來,恐怕還不知道蕭師兄你的身份地位……」李邦面露羞愧:「總之,這次是我沒能成事……」
「沒關係。」蕭攬收斂眼中的異色,含笑道:「我其實也不是非要那條魚不可。她不肯相讓,就算了吧。這一次,倒是讓師弟受委屈了。」
原來,那條魚真的不普通。
是藍金魚的異變品種,還是其他……?
蕭攬拍了拍李邦的肩膀,表示歉意,有說了幾句話,便讓李邦離去了。
李邦回到外門自己的住處,臉色有些陰沉。
他卡在築基圓滿有好幾年了。也曾經出去歷練過,但卻都沒有找到突破的機會,一度灰心失望,這才接了外門管事的位置,一方面打磨心性,一方面尋找著其他的機會。
他的資質也不是特別差的。怎麼著也是金丹有望。但早一天金丹和晚一天金丹,也是有區別的,關係著以後他能不能奢望元嬰大道……
總之,結交宗門上層和天驕,從而得到提攜和幫助,是李邦既定的策略之一。蕭攬無疑是他這個策略實施最合適的對象。從前他很難接觸到蕭攬這種身份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機會,卻……
那個小丫頭,竟然如此固執不識抬舉?她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李邦心頭惱火,卻沒有找凌越發作。第一,他現在弄不清楚蕭攬對於那條魚是不是志在必得;二來他同樣顧忌凌越的來歷:她是孟夏介紹來的,而孟夏如今先於蕭攬結嬰成功,已經是元嬰真人了。所以,不能輕舉妄動,需要觀察。
……
「凌越啊,那個蕭攬似乎很有來頭啊,你一定要拒絕人家,有些不好吧?」李邦走後,藍魅的聲音在凌越耳畔響起:「會不會很麻煩?」
「應該不至於。宗門之內,還沒有聽說誰敢殺人奪寶。」凌越並不擔心。
「但還是會很煩人是吧?」藍魅再次道。
總是被人在背地裡使絆子的話,傷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