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統領黃星峰的女兒黃夢幽,終於讓我撞見了。他們家族殘害了不少無辜的人,今天大家就殺了這個妖女報仇。」突然,一個蒼老而兇狠的聲音傳來。
墨小落、黃夢幽不約而同循聲轉頭看去,從一旁迅速地包圍過來十多個人,他們身穿迥異的華貴衣裳,攜帶的武器不全相同,氣焰有些囂張,嚇得周邊客人紛紛跑離茶鋪。
「不必心急。那麼多人喪命,宰殺她一個絕對不夠消除心中的憤恨。先逼迫妖女交出謝文俊的那捲《無極寶典》再說呀。」這人神色瀟灑,臉潔白如玉一般,身披灰白相間的長袍。
「妖女?看上去不像嘛。」墨小落皺起眉頭暗忖,嘴上卻笑道:「好東西自己收藏著,如果交出去,呵呵,他們還不爭搶得你死我活?」
「簡直是在放屁。你小子是什麼人?沒有資格管我們的事,快滾蛋吧。假如妖女不肯交出寶典,將她五花大綁抓捕回去再說。」講話的人聲音嘶啞低沉,教人有種不舒服的陰暗感由心裡升起。旁人當即起鬨贊同。
好奇一時勝過了警戒心。「他們是誰?」墨小落保持鎮定問。
「是黃山、廬山和雁盪山三個勢力的頭領,那渾蛋老頭叫楊琨,該死的白臉叫曹亮,還有個牲畜叫王瑋。」黃夢幽的態度一點也不客氣。
「嘩啦哐啷!」一柄九環短刀陡然猛砍在木桌上,杯具伴隨著響聲破碎得四分五裂,茶水霎時散出飛濺。
墨小落拉住黃夢幽趕緊起身往後閃避。
「放肆!妖女,別以為我不敢先殺了你。再出言不遜休怪我動手。」楊琨身材矮小,滿臉掛著怒容。
黃夢幽愣愣地望著墨小落,感到他緊握不放的手全是冷汗,並不停輕微地顫抖,他再次害怕了?怎麼又這樣?起先他還英勇奮戰救了她。
「你刀已經砍過來了,這不算動手嗎?」墨小落揚起嘴角,但內心一陣恐慌,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會有什麼可怕的事降臨到身上,不能還沒找到綾瀨夏希,自己就滅亡在異時空裡。眼下以一對十幾絕對是自尋死路,各個擊破才有可能脫身。「聯手欺負一個弱小姑娘,不覺得羞恥嗎?你們人多贏了也不稀奇,輸了臉全丟光。不想遺臭萬年的話,就挑選三個人出來跟我比武,三局兩勝,怎樣?」
「那輸的那個怎麼辦呢?」楊琨問。
「第一,從今以後都不許再對這個小姑娘無禮,每次看見她都要恭恭敬敬地在她面前鞠個躬,說一聲部下拜見大人。第二,誰要輸了的話,就要改投麒麟家族門下,聽候這個小姑娘的差遣。」墨小落若無其事地說,臉上不顯露一絲倉惶。
一群人納悶了,他這般有把握,莫非真有非常大的本事?倘若負給一個無名後輩,豈不是一世的名譽盡毀。當下沒人願意去比試第一場,相互推讓,好窺探下他的能耐。
黃夢幽看著這滑稽的情形忍不住撲哧一笑。她望向墨小落,見他正溫柔注視著她,便羞答答地轉過臉去。
墨小落意興闌珊地掃視眾人:「怎麼,都不想出戰是嗎?好了,沒空陪你們玩,我要閃人嘍。」
楊琨沉不住氣,惱怒地指著墨小落厲聲喝道:「我還會怕了你不成?你的劍呢?」
墨小落可不敢輕視對手。不管黃夢幽以前有沒有殺過人,不管到底是多邪惡的妖女,沒時間考慮了,他果斷相助她,只因當前是她處於劣勢。他再次向她借武器,這時才對她不懂武藝卻佩帶鋼劍感到好奇。
惡戰驀然開始,兩人展開一陣死亡拼鬥。楊琨緩緩繞著圈子,跟墨小落相互殺伐,他撲跳往來,刀鋒流轉著左劈右砍。
墨小落仔細瞄準對手襲來的方位,敏捷劍舉胸前抵禦住短刀的掃蕩,轉而劍橫面門格擋掉短刀的斜撩,眨眼揮劍去撞開斬往腰間的一刀,頃刻舞劍來招架刺向大腿的一擊,雖然每次是後出手卻都化解危險。
刀劍的光影在身邊閃耀,兵器刮碰的鳴響縈繞著。黃夢幽只覺渾身毛骨悚然,真希望這一切立刻就結束。
打鬥片刻,楊琨見墨小落要分心守護黃夢幽,儘管自己占有優勢,但是久攻不下,當眾難免有失顏面,不禁開始心急火燎。當即便加快了攻勢,每一刀皆兇悍猛烈。
墨小落頓時覺得這刀法狠毒無比,猶如冰谷中的凜冽寒風侵襲過來,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