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言道人哈哈一笑,袖袍一揚,桌面之上紅光一閃,頓時多出了一隻橘紅色的酒罈,尺許來高,從壇身古樸的花紋及上面銘印的古文來看,明顯有不少的歲月了。
尚未開封,一股奇特的酒香已經透過酒罈,朝周圍悠然散發而開。
「好酒!這股香氣縹緲如雲,莫非就是『夢春秋』?」韓立只從和呼言道人談論酒道,對於各類美酒的品評也精通不少。
「哈哈,正是!這壇『夢春秋』的主材料是雲誕果,為了此酒,可不知道花費了我多少萬年的時間了。」呼言道人沖韓立翹了一下大拇指,拍開封口,又變戲法一般取出了三隻潔白如玉的酒杯,倒了三杯。
酒色清純透徹猶如明鏡,呈現出一種淡紅之色,盛放在潔白酒杯中,更增酒色。
「好酒!」韓立嘗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
此酒入口,哪怕早有準備,紅色酒漿立刻化為一股綿若雲霞的熱氣,立刻滲透到了神魂各處,無一處不舒暢。
酒中還蘊含極為精純的仙靈力,剛剛和蒼流宮二人戰鬥後有些消耗的丹田,赫然也飛快恢復起來,變得充盈無比。
「那是當然,我呼言道人若說修為實力只能算是平平,在北寒仙域怕是還排不上號,但論釀造美酒,就憑這壇『夢春秋』,絕對不作第二人想!」呼言道人傲然道。
「一喝酒就不知天高地厚,胡吹大氣!」雲霓瞪了呼言道人一眼,不過也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
三人一邊飲酒,互相寒暄了幾句後,便開始談起那日分開後的情況。
原來呼言道人和雲霓離開後,立刻隱匿行跡,但不久後,便被稀里糊塗的傳送出了冥寒仙府,出現在了黑風海域。
二人一番商量之後,沒有再次冒險橫渡落魄驚風,而是打著和韓立一樣的主意,打算設法乘坐傳送陣離開,沒想到卻碰到了蒼流宮的人開啟傳送陣,二人於是趁機幻化容貌,混入了傳送人群。
「果然如此,此前傳送之時,就感覺到有兩股頗為熟悉的金仙氣息,恐怕正是兩位吧?」韓立呵呵一笑,說道。
「不錯,想不到厲道友竟然當著蒼流宮眾人的面,明目張胆搶奪傳送資格,嘖嘖,真是霸氣。」呼言道人笑著說道。
「我抵達黑風城的時候,傳送陣馬上要開啟,情急之下只好出此下策。」韓立笑了笑,說道。
「厲道友,那日我們離開後,你們和那公輸久的戰鬥結果如何?」雲霓忽的開口問道。
呼言道人聽聞此話,神情也微微一凝。
「公輸久已經死了。」韓立端起酒杯,仰頭飲盡,淡淡說道。
呼言道人和雲霓看到韓立此刻平安無事,心中也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但真的聽到後仍是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厲道友如今的神通之強,已經遠超我們想像,連太乙境修士竟也不是你的對手,真是天縱之才,我敬你一杯。」雲霓眼中閃過欽佩之色,端起酒杯。
「嘿嘿,當日在燭龍道,我便知道厲小子不同凡響,想不到這才數百年,干。」呼言道人哈哈一笑,也端起了酒杯。
「那公輸久是死在數人聯手之下,在下只是出了一點力氣而已,二位太過獎了。」韓立謙虛了一句,再次滿飲一杯。
「那個灰仙呢?」呼言道人又問道。
「此人在公輸久隕落後,便很快離開,並未找我的麻煩。之後我離開太乙殿後,沒過多久便突然被傳送出了仙府。估計是有人暗中操控這一切,按照時間計算,在仙府內的時間還沒到。」韓立心念一轉,沒有將陸雨晴的事情告知二人。
「不錯,很有可能是那個灰仙所為……據說此人當年和冥寒仙君有些關係,對仙府內的一些禁制應該很熟悉。幸好其不是嗜殺之人,否則我們當時即便離開了戰場,也根本逃不掉他的手掌。」呼言道人面色一松的說道。
「此人身為灰仙,卻有這等性情和傳聞中的好像不一樣。」韓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也頗為慶幸。
「此番天庭在冥寒仙府死掉一個監察仙使,此事非同小可,只怕很快就會有新的監察仙使降臨北寒仙域調查此事。那些監察使者都懷有監察秘術,你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