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統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隨便你們年輕人了,反正我都坐在這裡了,你們誰和誰比都一樣,不過就是記住一點,同門比試,點到為止,切莫傷人性命,否則門規處置。」
舞岩聽此點了點頭,厲飛雨則是無所謂的對著胡一統笑了笑。那胡一統也是衝著他輕輕點點頭,放在左臂下的右手竟是暗暗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厲飛雨扭頭給了楊丹蕾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示意她先站到外面去,才是扭頭看著已是拔出長劍的舞岩。
厲飛雨看著他手中的三尺長劍,輕輕搖了搖頭,舞岩長劍微橫,沒有出劍已是守勢,看來他是想要撐過三刀,然後獲勝。
厲飛雨右手抬起,握住背在背後的長刀,手順勢向前一帶,長刀已是出鞘,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他眯著看著舞岩,眼中厲色閃過,身體已是慢慢緊繃,就像一隻危險的獵豹
舞岩看著厲飛雨手中明晃晃的長刀,還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悍之意,還有莫名的殺意,握著長刀的手竟是略微有些顫抖。
厲飛雨嘴角微微向上一扯,突然大喝一聲,右腳往身後一蹬,身體便是向著那舞岩激射而去,手中長刀揚起,已是舉過頭頂。
兩人相距不過一丈多遠,所以厲飛雨幾乎是一瞬間便是到了舞岩的面前,舉過頭頂的長刀一刀斬下,如有風雷之勢,用的正是風雷刀法。
那舞岩被厲飛雨一喝,臉上也是一變,顯然是有些被嚇到了。不過倒也是在七絕堂練過四年的人,只是一瞬便是回過神來,手中長劍向上一格,順勢向著右邊傾去。
長刀斬在長劍之上,原本豎劈而下的長刀,卻是被那劍勢一引,向著右邊滑去。舞岩練的是沖靈劍法,四年下來,倒也不算一事無成,手上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舞岩面上喜色一現,還沒等他將長劍收回,在出劍之時,厲飛雨左腳在地上一點,在他身前停下,手中的長刀已是收回,又是一刀斬出。這一刀猶如伴著疾風,呼嘯著橫著斬向舞岩的面門,厲飛雨已是將疾風斬用出。
舞岩見此,右腳向後退了半步,手中長劍一立,向前一探,迎著那橫斬而來的長刀而去。
刀劍相碰,發出一聲脆響。舞岩面色一紅,右手一抖,手中長劍向著旁邊刺去,左腿一軟,步法已亂,有些慌亂的向後退去。
而此時厲飛雨卻是不退反進,手中長刀在斬出第一刀後,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又是一刀斬出,直接落在了舞岩的脖子之上。
舞岩腳下一頓,身體有些僵硬的停在原地,雙手張開,手中長劍啪的一聲落地,眼中滿是驚悸之色。
厲飛雨握著長刀,看著舞岩,而長刀的刀刃已是貼著舞岩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帶出了一道血痕。血水順著他的脖子慢慢流下,落在衣服上,有些觸目驚心。
一些弟子此時才是反應過來,臉色微變,發出了晚來的驚呼聲。而胡一統卻是還一臉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又是灌了一口酒。
厲飛雨看著舞岩,有些玩味的說道:「舞師兄,不知這樣算不算我勝了。」
「算,算……」舞岩胸膛微微起伏,但還是連忙說道,生怕那長刀再往前探來。
厲飛雨聽此,微微一笑,把長刀從舞岩的脖子移開,然後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擦拭了一下,把刀上的鮮血拭去,手往身後一探,長刀便是插回到刀鞘之中。
「舞師兄,希望你還記得之前所說之話,這裡可是有著不少師兄弟都聽到了。回去把婚事給退了,不要再糾纏楊師妹,要是做不到的話,丟的可不止是你一個人的面子,而且下次刀可就不一定能停的這麼好了。」厲飛雨看著舞岩,一臉認真的說道,沒有半分嬉笑之色。
那舞岩捂著脖子,撿起地上的長劍,又是用怨恨的目光看了一眼厲飛雨,也是向外走去。而其他見此,對著厲飛雨說了幾句恭維的話,也是漸漸散去。
待眾人都走了之後,胡一統才是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厲飛雨身邊,笑著說道:「小子,不錯啊,這才一個月,疾風斬都是給你練出第二斬了,看你駕輕就熟的模樣,第三斬怕是快要練會了吧。」
厲飛雨笑著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對於天資卓越的我來說,這疾風斬自然是手到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