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禿驢,你可真是聒噪,我這就殺了他們,再殺了你個老禿驢,然後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廟。那小禿驢倒是長得不錯,我就收做吹簫童子了,以後你的道統就由他幫你傳承了。」血公子扭了扭脖子,伸出蘭花指指著老和尚說道,又是看了兩眼那小和尚。要是不知道他是個男人,那風采倒是有股說不出的迷人味道。
小和尚聽著這話,面色一變,忙是躲到老和尚的身後,不敢再探頭出來。
血公子哈哈一笑,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輕掛在肩上的紅菱突然飄了起來,陡然繃直,就像一桿紅色長槍,向著厲飛雨刺去。
厲飛雨面色微變,右腳往地上一蹬,身形向後暴退,同時雙手握住手中長刀,一刀便是向前斬去。
就在這時,老和尚也動了,他右手捏著手印,輕念一聲阿彌陀佛,左手捏著那顆白棋,手指輕輕一彈,便是向著那血公子的紅菱射去。
紅菱先動,卻是白棋先到,白棋比厲飛雨的刀還要快,所以比厲飛雨的刀先碰到那紅菱。厲飛雨蓄勢一刀也只能砍破一點的紅菱,一顆白棋又能做什麼呢。厲飛雨並沒有抱太多的希望,這樣一個破敗小廟中藏著一個隱世高手的可能實在不大。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在場的人全都呆住了。那顆白棋撞上了如長槍般的紅菱,竟是勢如破竹,伴著一聲冗長的撕裂聲,那顆白棋破開紅菱,直到撞在了血公子的額頭之上,在上面流下一個棋形印記,方才停了下來,落到了地上。
血公子的臉比小姑娘都要白,不過那個棋印卻是有些紅,就像小孩子在額頭上點的一抹硃砂,只是這硃砂落在血公子的額頭上,無疑就顯得有些好笑。
血公子的手還抬在半空中,卻是沒能擋下那顆看著並不快的白琪,所以他很生氣,臉上那抹紅色由那顆硃砂蔓延開來,整張臉都是變成了紅色。
但是血公子並沒有繼續出手,而是慢慢放下了手,向後退了半步,看著那老和尚,似笑非笑的說道:「老和尚,看來佛祖在你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呀,所以你不能傷生?」
「佛祖自在心中,不傷生乃修行戒律,不過佛亦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要傷七條性命,我自然是要救這七條性命。要是你仍然執迷不悟,那我出手也不會再有留手。」老和尚雙手合十,平靜的說著。此時小和尚也是從後面站了出來,看向老和尚的目光就像第一次見他一般,敬若神明。
血公子面色不斷變化著,目光在厲飛雨等人身上掃過,又是在老和尚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冷哼了一聲,一手提著韓沐的衣領,腳下一動,便是從院子中飄了出去。「老和尚,這事我記下了,遲早我要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廟。」血公子的聲音從院外傳來,漸漸遠去。
「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合十,輕念了一聲佛號,臉上沒有半分悲喜之色。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厲飛雨衝著老和尚抱拳說道。要不是老和尚出手,他們就算聯手也不可能戰勝那血公子。
施主不必多言謝,你還是先將傷勢處理一下吧,小廟沒有什麼療傷之藥,也幫不了你們什麼。
此時劉大樂斷了一隻手臂,李俊楠也是身受重傷,而魏雄在射出那幾箭後,便是沒了聲響,此時情況怕也不妙。而厲飛雨自己,此時肩膀之上也是鮮血直流,唯一好一點的就是楊丹蕾了。
楊丹蕾幫劉大樂包紮好傷口後,忙是上前將厲飛雨的傷口也包紮了一下,厲飛雨讓她去找找魏雄,自己則是上前幫看著高健屍體發呆的李俊楠處理一下傷口。
李俊楠大仇得報,此時還有些出神,眼角有淚水滑落,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他身上足有十數道傷口,深的淺的都有,鮮血也是流了不少,臉色已是有些發白。
厲飛雨上前幫他,他也是反應過來,將傷口處理一下,鮮血沒有繼續流出來。
「李大哥,既然大仇已報,你就看開些吧。」劉大樂走上前來,安慰道。此時他臉色慘白,額頭上還有著一層細密的汗水,右手托著斷掉的左臂。
「大樂,你……」厲飛雨看著劉大樂的斷臂,也是出聲說道,卻又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我沒事,反正這隻手也不常用,你不是有那什麼止痛藥嗎,趕緊給我們來點,這血是不流了,但那疼痛的感覺可不是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