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說周胖子,你不說家財萬貫,但家裡銀子也不少吧,怎麼還這麼喜歡來這贏點小錢呢。你說你每次下注就下幾兩銀子,可是一點勁頭都沒有吧。」劉大樂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碎屑拍掉,看著那胖子笑著說道。
「這賭錢不就玩個樂子嘛,這贏錢的感覺可比賺錢來的爽快多了。劉老弟,老哥店裡來了批南方來的新花生,還有幾壺好酒,下次我給你帶來嘗嘗。」那周胖子聽此,也是不以為意,笑著回道。
「好說,好說,美酒花生,那可是絕配啊。」劉大樂聽此,眼睛一亮,拍了拍那周胖子的肩膀說道,言語間甚是滿意。
那周胖子笑的渾身肥肉都在顫抖,剛想問劉大樂下面這一注該買大還是買小,一個穿著白色勁裝的少年撥開人群,擠到了劉大樂對面的賭桌前,看著劉大樂微笑著說道:「你這麼厲害,不如我們來賭一場如何。」
這少年自然便是厲飛雨,那些被他擠到一邊的賭徒,皆是面有不忿之色,又見他對他們心中的賭神般的劉大樂如此說話,當下便是有人擼著袖子想要找他麻煩了。
那周胖子見此,更是面色一沉,雙手按在賭桌上,將肥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去,看著厲飛雨,有些陰測測的說道:「小子,你從哪裡來的,連規矩都不懂嗎?劉老弟是誰,是你可以隨便說賭就和你賭的嗎?我跟你說……」
「賭什麼?」那周胖子還想繼續說下去,劉大樂卻已是直接開口說道。順手把手中的花生拋入嘴中,說著手又是向著下一顆花生摸去,看著厲飛雨的目光帶著些許好奇之色。
「我用這一百兩賭你桌上的這把劍,和那堆花生。」厲飛雨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輕放桌子上,看著劉大樂的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道。
「竟然拿出一百兩來,這小子出手倒是闊綽啊。」一個賭徒看著那張一百兩的銀票,和身邊的另一個賭徒說道。
「是啊,一百兩都買花生都可以吃一年了,竟然就賭那一堆花生,和那把連鞘都沒有的長劍,這小子是不是傻了。」另一個賭徒也是接口道,看著厲飛雨的表情就像看傻子一樣。
聽著厲飛雨的話,劉大樂伸向花生的手微微一頓,面色卻是漸漸沉了下來,看著厲飛雨聲音微冷的說道:「我的花生很貴,這劍更貴,一百兩怕是不夠。」
「一百兩不夠,那再加一百兩呢?」厲飛雨像是知道他會這樣回答一般,微笑著從懷中又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壓在之前拿出的那張銀票之上。
劉大樂看著那兩張銀票,又是看了看厲飛雨,兩道劍眉挑了挑,輕吐了一口氣道:「兩百兩銀子,厲護法出手倒是闊綽,我要是還不應下來,倒是顯得我不知好歹了。」
厲飛雨再拿出一百兩銀子,那些賭徒眼睛都是有些發直了,便是那周胖子也是眼皮跳了跳。不過在劉大樂說出後面的話之後,一些知道劉大樂身份之人,皆是面色一變。
而那周胖子更是面如死灰,冷汗從額頭之上冒出,看著厲飛雨嘴唇開始顫抖,接著渾身的肥肉都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之前說厲飛雨是傻子的那個賭徒看著厲飛雨,聲音都是有些不連貫了,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少年……竟是……竟是七玄門護法……」
「竟然這麼年輕,怕是只有十五六歲吧。」另一個賭徒也是接嘴道。
此言一出,一些原本不知道劉大樂身份的賭徒也是一陣譁然,厲飛雨身邊的賭徒更是直接向後退了幾步,讓他身邊空出了一大片。原本捏著拳頭,想要為劉大樂助拳的人更是連忙把拳頭方向,藏到身後去,生怕被厲飛雨看到。
被劉大樂叫破身份,厲飛雨也不惱,更不在意那胖子和其他賭徒的小動作,不過對於身邊空出一片,沒有之前那般擁擠,還是有些滿意的。
厲飛雨指著那桌中央的瓦罐說道:「就用這色子吧,和你們剛剛賭的一樣,賭大小,一局定勝負,你看如何。」
劉大樂直接應道:「好!」
「搖吧。」厲飛雨衝著那搖色子的小廝說道。那小廝原本還在發呆的狀態,聽此忙不迭的點頭,將瓦罐蓋上,搖了起來。
色子在瓦罐中叮噹作響,這一桌的賭徒皆是凝神看著,連大氣都是不敢出一個。劉大樂也是坐直了幾分,看著那瓦罐也是有了幾分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