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子,無疑是結丹之下的大殺器之一。
對付築基中後期,只要能命中,也是一波帶走的節奏,何況用在鍊氣期身上。
天雷子正中王驍後,當即爆開,化作了一團丈許大的銀白色光團,頃刻將之淹沒。此外,還連帶了緊追著他的薛攀,險險與光團擦肩而過,隨之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銀白色光華斂去後,王驍已然從世間蒸發,半空中什麼也沒留下;少了一條手臂和半截小腿的薛攀倒是命大,竟憑藉手中的一張符籙暫時活了下來。
金線符,中級中階的符籙。
原本是用來限制對手的控制型符籙,結果到了這廝手中,那一瞬居然下意識對自己催動此符,讓符籙形成的金線將自己包裹了個嚴嚴實實。用一根根金線形成的金色大繭去抵抗天雷子的餘威。
不得不說,很有想法。
可惜他反應雖快,天雷子炸開的速度更快,就大繭形成之前,其人已經擦到了一點白光;且後續亦有白光通過金線的縫隙滲入大繭內,造成了二次傷害。因而沒能給他完全得逞。
「姓王的,姓王的,你個狗東西,你個狗東西啊!」
完了,全完了。
自己,廢了,甚至馬上要死在這裡。
「挺精神的嘛...」
出於穩妥起見,王離並未靠近對方,而是心神寄託一具傀儡的步步靠近。隨後藉助傀儡之手,毀掉了對方周身的經脈、挑斷了對方的手筋腳筋!
「啊...啊...王離,你該死,你這條養不熟的惡犬,你如此待我兄弟二人,出去後也會不得好死的!老祖不會放過你,陳家不會放過你的!」劇痛與絕望讓薛攀逐漸失去了理智,開始各種毫無保證的威脅。
王離則沒搭理這個只會窩裡橫的廢物,他於原地打開了一個內部空間不小的儲物袋,取走了所有產自血色禁地的靈草。
其餘之物,盡數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當然了,辟穀丹,肯定是少不了薛師弟的,到時餓死了算怎麼回事?
「來,多吃幾粒,替王某試試禁地的規則。」
做完這些,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則開始了原地打坐恢復法力,以及重新整理自身所得。比如,從幾個鼓囊囊的儲物袋中,丟出那些極占空間的普通樹木,讓一個個儲物袋相繼縮小一圈。
後背靠在一棵小樹上、吊著最後一口氣、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的薛攀,自是氣得雙眼通紅、目眥欲裂、嘴角鮮血滴答滴答。
這時,他才明白自己二人是一步步的被對方引誘了。
殺人誅心啊。
「姓王的,你就不怕有人選擇這邊的出口,恰好撞見你在同門相殘的一幕嗎?」面前之人接下來想幹嘛,他隱約猜到了一點,因而在彌留之際,還想盡最後一點可能的求得一線的生機。
他怕了。
他想要一個痛快了。
「呵呵。」
擁有畫卷在手,等於開著全圖,王離又豈會容忍有「黃雀」的存在。
他既然選擇動手,那自然是多番考慮、無有隱患咯。
「王離,你不能殺我,你不過是我陳家養的一條狗,你憑什麼咬主人?你這條白眼狼,我兄弟二人只是好心上前幫你,你怎能暗算我二人?我倆死了,你就算出去,也別想活著!我父親、我叔父...他們會調查真相,他們會替我二人報仇的!」
通過這種譏諷來宣洩,心中的憤懣確實平息了不少。
薛攀卻不知,這些話,深深的刺痛了某人。
「你說得對,我只是一條狗;在你們這些修仙大家族子弟眼中,如我這樣沒有跟腳的,只是一條曲意逢迎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便在禁地通道即將關閉前,三張用過了一兩次、還剩下不少威能的中級控制類、防禦類的符籙,被王離祭出,加持在了薛攀身外:
「加油,好好活著,創造奇蹟呀!」
拍拍屁股,不帶走半點威脅。
跟著身形一閃,趕在通道閉合之前,躍入了漆黑的空間門戶之中,轉而又被「吐出」了這條通道。
迎接王離的,是嶄新的開始。
迎接薛攀的,卻是無盡的黑暗、孤獨、與未知,是眼睜睜看著生命慢慢凋零卻無能為力的痛苦與無助:
「不...你不能這樣,不...」
留下後患了嗎?
先試著強闖這個連元嬰後期來了都得吃大虧的上古封禁大陣再說!
禁地外。
「怎麼回事?王驍跟薛攀那倆臭小子怎麼現在還沒出來?不應該呀!」
陳胖子可不認為自家精心培養的子弟,會無聲無息的隕落在禁地之內。
有融靈符在,那倆擁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入內便是雙人組開局;即便沒能傳送到一個地方,以那倆的身家、智慧、還有實力,亦是不容小覷,妥妥的要比一般的精英弟子強出一大截;加上自家祖父賜予的保命物品,打不過,跑還是跑得掉的。
可為何至今不見蹤跡?
只剩半刻鐘了啊混蛋!
很顯然,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