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三番謀取血色禁地的造化,愣是沒給七大派抓到狐狸尾巴。轉而敢以築基期的修為多次算計越國眾多結丹期甚至假嬰期的穹老怪,便是他李某人亦不例外;而最難得的,是所有高階修士明明都被算計在棋盤內,卻均不自知。
再者,不僅用燕如嫣母子算計魔道的合歡宗與鬼靈門兩宗,不僅一石數鳥的順帶助黃楓谷得了偌大燕家、拐了兩百多無家可歸的姜國跟車騎國的築基期生力軍,從而讓黃楓谷戰前底蘊大增;還早早的備好了金鼓原密道,讓幾國聯軍對來勢洶洶的魔道六宗先頭部隊給予了沉重打擊。
此外,對於辛師妹的安置籌碼,連老祖都大為心動。
最後,留下了對於正魔兩道及九國盟、甚至整個天南的局勢分析,讓黃楓谷做出了極為正確的選擇,來了這看似風雨飄搖、實則是天道盟西南門戶、進而根本不容天道盟十數國捨棄的剎雲國。百年下來,元氣盡復,落足生根。
以上的每一件,本都是讓人相當難以置信且瞠目結舌的事情,畢竟只是個小小的築基期小輩,怎麼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當初,他可是為此許久的念頭不通達來著!每每想到沒能跟上這個徒弟的腳步、沒能跟著這個徒弟一起跑路,便嘆息的直剁腳!
而今回首再看上方的身影,赫然已是元嬰修為。
果然,他李某人的眼光就是不錯。可惜,當年沒能跟這個寶貝徒弟多親近些,沒能跟著一起去闖蕩,否則他也不至於才區區的結丹中期頂峰呀。
正想著呢,卻見老陳朝他眉目傳情,眼珠子亂轉個不停。
待讀懂了其中的內容後,頓時渾身冰涼。
他剛才都向上邊這位回應了什麼來著?
為師?
一個結丹期朝一位元嬰期自稱為師?
完犢子了。
抬起頭,稍稍瞥了眼那張熟悉的臉,而後趕忙挪開視線,恭敬抱拳拱手、再度深施一禮。事到如今,人家已貴為元嬰期老祖,可不是他李某人的徒弟。修仙界自古以來都是以實力論資排輩,他李化元現在可不配自稱對方的師尊。
那是大不敬。
「王王王、王師叔...師侄、師侄剛才...」
這一刻的李化元,真的快哭了。快給自己這份突如其來的小結巴給急哭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凡人都懂的道理,咱們修仙者在這方面反而拘泥於形式、落了下乘。不管其他,咱們只管自己;師尊,你既是王某的第三位引路人,對王某與音兒也多有照顧,自是受得弟子這一拜。至於以後,若師尊更為注重這修仙界的規矩,那咱們道友相稱即可,或者直呼王某名諱亦是一樣。」
和顏悅色,不似做作。
這讓場中的眾人心思各異,讓李化元鬆了口氣的同時,大喜過望。
好好好,王離的這份態度,算是直接給了他李某人元嬰之下第一人的保護傘。便是台上另外兩位老祖,也要給予他一分的尊重啊。
瞧瞧,老祖臉上堆滿了不加掩飾的笑意。嗯,對他李化元的。
另一邊的陳老祖觀覽了這一切,內心卻是五味陳雜,眸中更是一閃而逝的遺憾與苦澀:當年,最有希望成為這位元嬰期師尊的,其實應該是他才是呀。
可不知為何,他選擇了那些靈草,而對方則堅持選擇了李化元。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明明可以兩全其美的啊!
正當他百思不解之時,答桉,來了:「陳師叔,陳老祖,這裡,我可要為我自己向你們陳家討要個說法!」
一處儲物袋,王離取出了兩張欠條。
白紙黑字寫著的欠條。
有關第一次血禁試煉,陳家那倆旁系的薛攀跟王曉,可是狠狠噁心了他王某人一把,一開始的計劃更是亂了大半。否則何必早早跟陳家分道揚鑣、從而間接錯失了一些東西。
「這是?」
兩位元嬰期神識一掃,一臉的古怪。
「令狐師兄、燕師弟,說來也是很有意思,當年在血色禁地內,陳家的兩個鍊氣期小輩趁我頗費一番手腳引走並幹掉了一頭頂階妖獸天牛蛙、進而法力消耗不少之際,作為漁翁出場,搶在我前邊收走了起先被那頭頂階妖獸看護的眾多靈草。不給就用符寶對付我呢...」
陳老祖聞言,臉色唰的沒了血色;
陳師叔聞言,臉色則漲紅一片。
懂了,他們算是明白為何一開始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好聚好散」了。
可這倆以為事情到此結束,王離接下來的話直讓二人如墜冰窟:
「本來,幾株靈草而已,以我當時的配製,再費點手腳,多弄幾株倒也不難。可還剩幾個時辰禁地就要關閉時...」
接下來的話,卻是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傳進了僅有的幾人耳中。
但當陳家這倆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後,陳老祖硬生生咽下了一口逆血,陳師叔亦是臉色慘然中通紅了雙眼,恨不得宰了那倆混蛋。
無他,這次又坑了上邊這位。且這還不算,黃楓谷如今號稱天靈根之下第一人的李進,其生父竟然也是被自家的那倆狗東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