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魘道友,諸位當真鐵了心嗎?」
天麟十二族的甲老怪,也就是甲豚族的大長老,聲音清冷的掃來了一抹寒意。
之前,他們的基本盤風元大陸西南部,被魔災肆虐,損失不可謂不大。
如今雖然重新奪了回來,卻少不得元氣大傷。
想要徹底恢復,還不知得幾百幾千年呢!
破壞容易,建設難呀!
「讓我魔族一家來承擔螟蟲之母出籠後的報復?憑什麼?
哼!」
藍瀑、元剎等聖祖冷哼一聲。
二人各持獸尊殿供奉的一件玄天之寶。
「看來確實沒什麼好說的,戰吧!」
虛靈取出了趁手的玄天聖器。
與之同時,沙夫人等各大族的大乘後期、乃至渡劫期老怪,還有麾下的萬千精銳軍團,也都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此刻紛紛蓄勢待發。
數十年的消耗。
從頂尖戰力到精銳兵力,魔界如今變得捉襟見肘;反觀靈界這邊,有了雷鳴各族與血天各宗的插手,堪稱聲勢大壯!
「嗨!當年我就說過放棄這一方案,沒想到,你們不僅沒有放棄,反而增大了戰爭的規模!
罷了。
既是聖界真魔中的一員,妾身也不好置身事外。」
隨著這段清脆悅耳的聲音落下,一道倩影從萬里之外地淵入口的方向緩緩邁步而來。
此女赤足白裙,姿容無雙,精緻的玉足每一步落下,都會在虛空生成一朵粉色巨花。
「寶花?你怎麼也來了?」
靈界一方,面色凝重之際;魔界一眾,元魘直接詫異傳音問道。
涅槃等人亦是眉頭微蹙。
元剎跟藍瀑,更是神色複雜。
特別是元剎這位曾經的好姐妹好閨蜜,心裡甚至有些小忐忑。
「我不來,恐怕連眼下的這點戰果都守不住吧?
我聖族的兒郎不是讓你們這般揮霍的。」
絕色俏佳人平靜的掃了魔界諸多聖祖一眼。
視線落在三大始祖之一的元魘身上時,雙方之間的目光幾乎碰撞出了火花,各自都心存芥蒂!
主要是元魘當年偷襲打出的一道禁咒,不僅將她重傷,還壓制著她遲遲無法恢復傷勢與修為。
這一份恩怨,她可沒那麼大方的放下。
視線再又落到藍瀑等聖祖身上,這裡邊不少是當年的落井下石之輩。
最後跟閨蜜元剎的視線對上,目光中充滿了質問!
為什麼背叛自己?
為什麼背刺自己?
就算作為旁觀者不幫她,她也能夠接受;但在背後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卻是無論如何都…原諒不了的!
「咱們的恩怨,戰後再說可好?」
元剎咬牙傳音。
心裡難免心生愧疚。
寶花,還是那個一心為了魔界未來奔波的寶花;
可她,卻變得連作為對方閨蜜的資格都沒有了。
「伱先活下來再說吧。」
寶花不置可否的給了個冷眼。
靈界這頭。
「寶花?你果然是魔界安排進我靈界的探子!
老身倒是小覷了道友你、小覷了爾等真魔!」
沙老夫人眉目含煞,感覺天雲十三族萬年來都被對方的苦肉計欺騙了。
正是因為他們的刻意縱容,這才導致此女收穫了靈界諸多的情報。
否則哪裡能讓這場魔劫在短短時間內形成衝擊大半個風元大陸的浩蕩威勢,更不可能在後續波及整個靈界的各方勢力了?若非形式所逼,他們天雲十三族可不想來淌這趟渾水。
他們現在只想求穩。
「本座是不是探子,道友眼神不太好嗎?
本座真想對付你天雲各族,何須轉戰風元大陸?
倒是你等,單方面撕毀了與本座當年簽訂的契約,定然被契約之力反噬!唔…這是斷了飛升的念想,所以不再一味的苦修、追求那縹緲的一線希望,而是轉頭發展起了勢力麼?」
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調笑的弧度。
語氣中,滿是嘲諷。
「你…!
哼!
我等當年只是不想以多欺少,欺負你一個負傷瀕死之人而已!」
沙老夫人面沉如水,氣得火氣直竄。
但涵養功夫還不錯,始終只是背負雙手、捏緊拳頭罷了。
「是嗎?
可本座怎麼記得,當年,包括沙道友你在內的貴族好幾名聖階六七級的大乘道友,在魔金山脈對上重傷的本座之時,幾次三番的試探,都奈何不得本座!
為了約束本座不對山脈之外的族群造成威脅,這才主動要求籤訂的契約呢?!
莫非,是本座記性不好?」
寶花笑道。
靈界一干大乘期則面色古怪了起來:聖階六七級,便是大乘中後期;好幾名大乘中後期,居然都奈何不得身負重傷的這位魔界前始祖?
隨之,也面色凝重了不少:重傷的這位魔界女魔都如此的棘手,那麼修為看起來已然盡數恢復、且實力貌似更進一步的此女,如今得有多強?
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