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海,怒潮瀲洋,距離韓立所在不知多遠的一片無邊海域,殷紅如血,怒濤洶湧的海底某塊巨大石岩上,一個老態龍鐘的婦人正拄著一根龍形拐杖,靜靜地站在石岩之上。
站在這位老態龍鍾婦人對面,赫然竟是一個相貌極為醜陋,頭顱呈現玄金之色,數張獸皮縫合起來的衣衫披覆身體,皮膚黝黑的壯實男子。
只見這位黝黑的壯實男子神態異常恭敬,凝神螓首,不敢正眼望去老婦人,目光僅僅只是停留到老婦人足下的那塊石岩之上,輕聲述言道:
「晚輩剄滁,拜見浦黿前輩!」
猛地,只見該位老婦人兩塊滿是皺紋的眼皮,吃力的撐了開來,目中射出點點寒光,嘴邊微動的言語起來,道:
「何事?」
老婦人不但所有舉動皆顯得力不從心般,就連話語亦是厲害顫抖。。不過其雙目所透射出的寒光,不怒而威,令到對面自稱剄滁的壯實男子,直至此刻亦不敢直眼相望。
原來,這麼一位老態龍鐘的婦人,竟然就是韓立從未有碰面,卻不知在何時得罪了的那麼一位傳聞的仙君,浦黿。,…,
老婦人浦黿面前的壯實男子剄滁拱起其手,不假思索便這般說道:
「浦黿前輩,晚輩日前於怒潮瀲洋外圍,目見一人一魔,肆意戮殺洋內生靈,遂前來向浦黿前輩稟告!」
聞言,老婦人浦黿神色未變,不過她的心神內卻傳來了那位「丫頭」的聲音,道:
「嘿嘿!浦主!這小子稟告此等小事,自有下文,浦主可要當心被利用了!」
老婦人浦黿心神內波瀾不驚,眼皮子再度合上。綿綿之音斷續言道:
「弱肉強食。天經地義,你回去吧!」
「但是……」壯實男子剄滁立時應上半句吞吐之言道。
老婦人浦黿眼皮子驀然強睜開來。寒芒直射,即便強如這位壯實男子剄滁。亦不免被其目光嚇退半步,寒顫連連,好不容易才穩住,剄滁微咽口水,抿了抿嘴唇,神色一正地述說道:
「浦黿前輩,晚輩留意到這一人一魔所往的方向。就是浦黿前輩多年前劃出的禁地,所以才冒死前來稟告的!」
「禁地?」老婦人浦黿目中精光微然輕閃,顫聲說道。,…,
「沒錯!就是浦黿前輩數萬年前所劃下的禁地!」壯實男子剄滁再次咽了半口,直言說道 。
「浦主!那處禁地不就是你存放化身所在。倘若確實。浦主還真的不能不管!」那位「丫頭」的聲音竟就為老婦人浦黿分析道。
老婦人浦黿聞言,面上兩道微顯的皺紋不經意抽搐半分,眼皮子亦輕輕地晃了兩晃,寒目電射壯實男子剄滁。剄滁竟是又一次地打了個寒顫,浦黿隨後微顯吃力般抖動嘴唇,淡聲言說道:
「兩人何種修為?」
聲音雖然淺淡,但一字一句都落入到了壯實男子剄滁的腦海之內,剄滁微微思索片刻。便再次雙手微然一拱,言說道:
「晚輩看來,兩人應該未達金仙之階,大約在人仙四階左右的水平!」
聽到此言,老婦人面上之容再次輕微地抖了抖,心頭亦放鬆了下來,並馬上再下逐客令,喚道:
「你走吧!」
顯然,老婦人浦黿聽聞到了這麼一個消息,心安之時,亦覺不以為意,按她的推斷,即便金仙亦不一定可以撼動禁地的物事,更何況只是區區的兩個四階人仙,絕對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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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志不在此的壯實男子剄滁,卻象是不肯就此放棄,目中芒光閃爍兩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老婦人浦黿面色驀然微緊,目中寒芒直冒,更見其附近的浪紋涌動,剄滁受此影響,體內竟毫無徵兆地氣血翻湧,最後,終於壓制不住,喉頭一甜,溢出一絲淡淡的血芒來。
「怎麼?真要老身請你出去不成!」老婦人浦黿語氣微顯沉重,吐言之餘,還連連咳嗽數次,直令附近之水域翻滾不定。
「晚輩不敢!不敢!」壯實男子剄滁頭顱壓得更低了,連連喚言,面色亦呈現出驚慌之意。
剄滁說話之際,那位「丫頭」的聲音再度傳至老婦人浦黿耳中,說道:
「浦主!你的威名遠近皆知,真有心前來之人,十足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