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疊嶂的千丈高空,黃袍男子猛地睜開雙目,瞥了瞥垂立元合五極山上的冷麵蟹道人,再轉頭朝某個方向眯眼望了過去,神色竟是接連的幾度驚變。
只見一個妙齡的宮裝女子竟一瞬間,自原先的萬餘里外某處奇峰之頂,下一刻便已達到其數里之外的一棵擎天巨樹頂上,正半帶淺笑地凝望著這邊,而這個宮裝女子的身旁正站著一位的俊美男子,此人不是別個,正是方才與韓立分開不久的高升。
黃袍男子稍稍收起其臉上的驚變之容,瞅了眼宮裝女子身後微作笑意的高升,沉思片刻便微作躬身,甚為恭謹地朝對面宮裝女子拱手言道:
"未知陶宮主大架光臨,所為何事?」
對面的宮裝女子收起了她淺淡的笑容,神色自若地不答反問了起來,竟這般問道:
"嚴督,究竟出了什麼事,看你臉色不太對頭的。。難道遇到了什麼棘手之事,是否需要本宮為你作主的?」
聽聞對面陶姓宮主之言,這位名叫嚴督的黃袍男子立時便是眼珠子微微地顫了顫,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事情似的,略作沉吟便拱手回復道:,…,
"陶宮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忤逆之人罷了,無須勞宮主大駕了,在下自信能妥善處理的。」
陶姓宮主只是淡淡一笑,接下來便是如同入定了般的看著嚴督,令這位的黃袍男子嚴督渾身的不自在的,暗暗地叫苦起來。
這個金邀宮主陶珠到底在這時候現身此地所為何事,這韓小子僅僅只是一個飛升散修,應該與她並無多少關係的,但此人絕不可能會無端到此,實在是無從想起的。
黃袍男子嚴督正自這般想罷。竟突地面色一白,眉宇之間瞬即便緊鎖了起來。
金邀宮主陶珠卻似是有意無意間注意到了嚴督的這般狀況,霎時間目內寒光一閃,神情轉而冷冰冰地這般說道:
"嚴督,是否真遇到什麼難事儘管說出來,在這金邀仙宮管轄之境內,本宮一定會配合維護你們監察仙使的職責的!」
原來,韓立目見黃袍男子嚴督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甚是擔憂外面的蟹道人方面的情況,遂立時便再次激發辟邪神雷,祭雷術法訣催動下,嚴督的靈域再次備受不輕的損害,其靈域之內四處流轉的斑斕氣息又再一次的暗淡了幾分之多。,…,
甚是惱怒的嚴督現時並無法抽身進入靈域與韓立抗衡,否則被陶珠看出來的話。對方藉故發難,自己豈不承受更大損害,但韓立卻正在恣意毀壞靈域中自己辛苦數千上萬年的成果,就在這進退維谷之際,嚴督再三權衡利弊下,還是認為將韓立釋放出來為上策的。
嚴督就這樣的急速思考了片刻,便開口朝陶珠說道:
"陶宮主,在下剛才也已明言,正在緝拿一個忤逆之人,只希望宮主能稍加協助的!」
這般說罷的嚴督稍作抬頭,一個百丈魔神便出現到了眾人的面前,韓立原本正要再次激出辟邪神雷,但卻見眼前一花,再次現身到了群山連綿的世界當中,心頭一喜,卻猛地掃到了數里之外的陶珠及高升,頓時面色一凝,腳下一點便暴退近里許之地,與陶珠及嚴督呈三鼎之勢。
宮裝女子陶珠見到韓立的這副魔神模樣,目中閃過一絲的異色,但旋即便恢復了正常,而她旁邊的高升則滿臉苦笑之色地望著對面的魔神韓立,但斜睞一眼陶珠,便再次的垂下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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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自其離開天霜的住處之地,陶珠僅僅只是自其身上攝取了一絲氣息波動後,便被鎖在了她的靈域裡面,再次顯現出來之時,卻已見到對面的監察總使嚴督,一面茫然的他並不清楚陶珠的意圖,也只得守在一旁靜候事件的發展了。
韓立目見對面竟多了一位修為不知深淺之人,雖是心內一愕,但也瞬即冷靜下來,遙遙望了望元合五極山上的蟹道人,便傳音過去,稍稍了解了一下具體的情況。
原來蟹道人也是早注意到了此個女宮主的蹤影,其萬里瞬移之能已非一個普通金仙所能輕易做到的,也只有晉階至仙君修為方可以達到的,再者就是嚴,陶兩人的對話。
當蟹道人說出了其推測之言後,韓立旋即便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來。
"韓小子!你已脫困而出,快將我兩名下屬放出。。否則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