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之中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的城主似乎莫名地消失了,當然,城主的行蹤自然是沒有人敢去管,而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尋找到殺害晏松的兇手。敢在黑海城之中殺死少城主,這是對黑海城的挑釁,可是對方既然敢出手,更將少主的頭顱送到了城主府之中,只怕也是有持無恐,想要找到這個兇手也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因此,並沒有人發覺他們的城主在下達了命令之後,竟然失蹤了的事情。
當然,在大殿之中,有人發現地上有一些莫名的痕跡,只不過並沒有人往晏正雄已經被人殺了這方面去想。自己的兒子死了,城主發火然後砸東西,砸壞了地面,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當城主發火之時,那些人甚至連大殿的邊都不敢靠近,哪裡知道在那大殿之中居然發生過短暫的戰鬥,然後他們的城主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直接被人轟殺。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然後駱屠如來的時候一般悄然離開,根本就沒有人發現。於是有猜測,城主極有可能去了黑海崖,畢竟自己的兒子死去了,城主去黑海崖求助也是正常的事情。
晏正雄確實是已經出現在了黑海崖。
黑海崖,是一座屹立在黑海之旁的巨峰,聳入雲霄,涌江環繞而過。此刻,晏正雄拾階而上,就他一人而已,一路之上,晏月宗的弟子連連打招呼。雖然晏正雄是黑海城的城主,可他也同樣是宴月宗的執事長老,更是宗主的堂弟,晏家直系強者,所以,那些宴月宗的弟子很多都得開口叫他師祖。
「長老。」片刻,晏正雄的身形穿過那山中之雲,抵達宴月宗的內宗門外。
「晏殊現在在哪兒?」晏正雄看了那名內門弟子一眼,淡淡地問。
「晏師兄?」那名弟子一怔,他感覺執事長老今天叫人的稱呼有些奇怪,不過卻並非他這內門弟子所能夠質疑的。
「師兄在寧靜宮。」那名弟子兄弟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說出了晏殊的位置,畢竟晏正雄的身份可不是他能質疑的,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資格懷疑。
「寧靜宮……」晏正雄微微皺眉,而後冷冷地道,「帶我去。」
「啊……」那名弟子不由得一怔,這個寧靜宮還需要帶嗎?又不是很遠,他內心裡禁不住多了幾分懷疑。今天的執事長老太古怪了,不僅直接稱少宗主的名字,更連寧靜宮都需要人帶過去,這確實是讓人無解。只不過他心中雖有懷疑,卻不敢說出來,因為他的身份與晏正雄之間相差太多,只好應了一聲:「長老請隨我來。」
步入一條小路之後,拐過幾個山彎,晏正雄卻猛然停下了腳步,伸手驟然抓住那名帶路的弟子,冷聲道:「這裡根本就不是去寧靜宮的路!」
「有奸……」那名弟子猛然色變,想要大聲呼喊,只是剛開口便發現自己的喉嚨竟然已經發不出來聲音。頓時,他那看向晏正雄的目光里儘是恐懼。這個時候他如何會不知道眼前這個晏正雄根本就不是本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到現在才發現這條路根本就不是通向寧靜宮的道路。只不過他知道對方發現異樣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悲劇。
「敬酒不吃吃罰酒!」晏正雄聲音發冷,他原本只是要這個小弟子帶他去寧靜宮便可以,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大膽,在沒有完全確認自己身份之前,居然敢帶他走錯道。既然不能讓對方帶路,那隻好自己去找了。想到這裡,晏正雄一指點於那宴月宗弟子的眉心,一股陰冷的力量直接注入了他的腦海。不過瞬間那名弟子的眼裡閃過一迷糊,仿佛自己的靈魂已經失去了控制一般呆滯了起來。
「寧靜宮在什麼地方?」
……
寧靜宮,晏殊感覺自己有種心血來潮之感,自從突破造物境之後,他便感覺自己可以窺得天地大道的秘密,可以窺探到命運的一絲軌跡,一旦遇到危險降臨的時候,便會有這種心血來潮之感。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現在可是在宴月宗,在宴月宗之中,又怎麼會有什麼危險呢?
心血來潮讓他無心閉關,當他睜開眼,見到四周玉壁之上那閃爍的無數符文之時,不由得微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變得膽小了,這裡可是宴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