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的對面是一家酒樓,皇城之中最好的酒樓——醉人間。由於長街封鎖,對於醉人間的生意還是有一些影響的,不過也還有許多人登上了酒樓,就想隔著封鎖遙望那皇家珍寶閣開張的盛況,而在醉人間頂層一處奢華的包間之中,久凡塵負手而立,在他的身後是他的弟子洪源,神情卻顯得有些緊張。
「師父,如果陳長老被抓的話,會不會供出我們?」洪源深吸了口氣,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他沒有機會……」久凡塵捏著一個細頸的酒瓶,向口中倒了一口碧玉般的酒漿,自有一股清新的酒香逸出。
「為何要如此,陳長老對我們來說還有不少的用處……」洪源似乎略有些不忍地道。
「今日之後,皇城之中便不是我們要呆的地方,所以,陳長老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而且,沒有比他更適合吸引注意力的人了,那個雲翼伯雖然很年輕,但是這小子狡猾如狐,曾只是一名小卒的時候,便讓韓渠和旦戈這等大將在他的手中吃了大虧,而上次你師兄的事情,也同樣是這小子的手段,其煉器之術如此強大,那麼我想此子的機關之術也必然不弱,所以,那些秘道什麼的,怎麼可能會不被駱圖發現?所以,就必須有人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這才可以更方便整個計劃的施行!」久凡塵也微微地嘆了口氣,對於陳森,他倒確實是略有些不舍的感覺,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要駱圖死,他還要整個谷皇朝難受,或者說他還要谷皇付出慘重的代價,那麼,就沒有比毀掉這正在開張的皇家珍寶閣來得實在。不過隨之而來的雷霆之怒,將會是何等狂暴,那幾乎是可以想像的……所以,他必須準備好一切。
洪源神情之中略有些落漠,這谷皇城畢竟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就這麼離開,確實是有些不舍,不過他知道,既然選擇了追隨師父,那麼便沒有回頭路。
「陳長老已經行動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發信號了?」洪源手中握著一塊血色的玉石,感覺手心裡都有汗漬,這是久凡塵讓他掌握的最終行動信號,只要捏碎這塊血色玉石,便會將消息傳出去,那麼,這一次的終極行動就會開始了!至於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他無法揣測。
久凡塵長長地嘆了口氣,將那瓶中的酒一通全灌入了喉間,而後輕嘆一聲道:「傳信出去吧!」
洪源微微猶豫了一下,握著血玉的手掌略有些抖動,不過,還是重重地捏了下去,血玉碎成數塊,仿佛有一道血光自那玉石之中飛了出來,而後散成血色的霧氣,瞬間消散在虛無之間,只是洪源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久凡塵淡淡地說了聲,而後將手中的酒瓶輕輕地鬆開,憑由其自由地落在地板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之聲,然後頭也不回地向著包間外行了出去。
……
陳森沒有猶豫,無論對方是不是將來這珍寶閣的掌柜,只要他能夠一擊轟殺對方,那麼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將對方的屍體拖入那秘道之中,風險便可以降到最低了。
「嘭……」陳森的身形如同閃電一般,眨眼之間便已經到了慕元宗的面前,就在他的手掌將要落到慕元宗身體之上的瞬間,卻驟然感覺自己的全部力量如同轟在了一重詭異的膠膜之上,手掌在那恐怖的阻力之下探入了尺許,在離慕元宗身前不到五寸的地方,卻已經力竭,而後那股詭異的力量化成了狂暴的反彈之力,倒撞回來,他的身體禁不住被這股怪力給彈得倒跌數步,隱約之中,他看到在慕元宗的身前蕩漾著一層層淡淡的漣漪,如同透明的水波一般,蕩漾開來之後,便直接消散在虛無之中。
「怎麼會……」陳森禁不住駭然。這裡怎麼會有一重無形的膜壁?而最讓他吃驚的是,這膜壁連他的攻擊都被擋了下來,這讓他無比錯愕……
「靈能護盾……」就在陳森愕然的時候,幾道身影自那假山之後如同夜鶯一般飛掠而至,而後其中一人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地抬手便在虛空之中畫出一道古怪的結印,一指點嚮慕元宗。
慕元宗看到那人手指間畫出的那個結印的瞬間,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