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這片大地上的時候,裊裊青煙訴說著昨夜的殘酷。
阿津志賀山城的二之丸被攻破,細川前軍兵逼本丸,其後陣大營被焚毀了三道防線,但卻埋葬了津川家夜襲的八千步卒。
這世間很奇妙,不管是多大的災難,總是會有大難不死之人。像十面埋伏陣這麼變態的陣法,都有人活著逃了出去,最終將這裡的慘狀,報告了還在那裡傻等著夜襲部隊歸來的高木義時。
得知幾乎全滅的消息,高木義時還不太相信,直到派出探馬,傳回了更加準確地消息
啪的一聲脆響,津川宗治摔碎了他最心愛的一盞茶碗。
「混蛋!該死!土肥親家該死!八柏道為該死!清水直親該死!統統都該死!」津川宗治氣得是火冒三丈,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本想消耗一下細川軍的兵力,沒成想反過來把自己給消耗了,這幫蠢材!
「主主公息怒這細川大陣著實詭異所以所以我們才找了細川信元的道」松岡秀用在下面嚇得直哆嗦,他因為負傷而從前線退了下來,沒成想,卻成了高級將領中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就連清水直親都葬身火海,沒能倖免。
「混蛋!你還有臉說!」噔噔噔津川宗治從主位上怒目走下來,咣當就是一擊左鞭腿,正踢在松岡秀用的太陽穴上。
「啊!」松岡秀用慘叫一聲,倒在地板上,眼前直冒金星。
「忘了我是怎麼告誡你們的嗎!為什麼不匯報!為什麼不將現場發生的戰況及時匯報!混蛋!你還活著幹嘛!幹嘛!」津川宗治還不解氣,衝著倒地不起的松岡秀用,又是重重的幾腳,打到其吐血。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松岡大人他們他們大概也只是按照常規作戰,所以忽略了忽略了上報的小事」高木義時等人趕緊爬到津川宗治的腳邊,請求主公高抬貴腳,再打下去就把松岡秀用給打死了。
「小事?這能是小事嗎!葬送了八千大軍能叫小事嗎!哦,還有二千多的傷員!這是小事嗎!」津川宗治已經氣得頭髮都炸立起來,想想這個損失他就心痛如絞。
「是,是!」眾人不敢反駁,雖然在平日裡,津川宗治經常教導他們要獨立思考,勇於探索和創新,不要凡事都詢問上級,以免錯失良機。
話是沒錯,如果贏了,封賞自然是大大的。但要是輸了,這戰敗之責也要一力承擔。
「你是自我了斷?還是讓我賜你死罪呢?」津川宗治冷漠的看著腳下的松岡秀用,仿佛厭惡這件垃圾一樣。
「謝謝主公屬下屬下願切腹謝罪」松岡秀用倒在地上,腦袋上是津川宗治的大腳,一顆淚水,從眼角滑落。
「啊?主公開恩吶!開恩吶!松岡大人也是英勇戰鬥到了最後一刻!他們」眾人趕緊開口求情。
「夠了!戰鬥到最後一刻?哼!」津川宗治冷哼一聲,蹲下身來,一把揪起松岡秀用的頭來,陰沉的看著他。
「你覺得你對得起死去的將士嗎?還是你覺得你不該為你的錯誤買單?」津川宗治就這麼死死的逼問他。
「應該屬下應該去死」松岡秀用淚眼汪汪,聲音哽塞。
「那就去吧!你的家人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津川宗治甩開了他的頭,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是!請主公保重!願津川家長盛不衰!」松岡秀用艱難地爬了起來,恭敬地大禮拜服下去。
「嗯。」津川宗治只是嗯了一聲,轉身回到主位上坐好,就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松岡秀用孤寂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大殿內,只留下他悽慘的背影。
「好了!去告訴直鄉,讓他死守阿津志賀山城!即便是拼至最後的一兵一卒,也不准再後退半步!不成功便成仁!他已經讓我很失望了,希望不要再辜負我這最後一點信任!」津川宗治陰沉著臉,阿津志賀山城那裡也好不到哪去,光剩下了一個孤零零地本丸了。
「是!屬下一定會傳達主公的嚴令!」高木義時低首說道,最近全是壞消息。
與此同時,細川軍大帳內卻是歡天喜地。
「哈哈哈!主公!這場夜戰打得真是漂亮!您沒看到啊,先是誘敵深入,然後敵疲我打,最後一把大火圍剿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