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哥快來了。」
一道倩影落至路凌風身旁。
路凌風壓了壓斗笠,低語道:「這虎妖比想像中要稍厲害些,多耽誤了些功夫,走吧。」
兩人化作流光離去。
不多時。
齊默姍姍來遲。
見這一地狼藉,齊默不由詫異,這一地的屍體還未僵硬,顯然,對方剛剛離開不久。
還有這遍地的焦黑。
這並非被火焰所燒,而是被天雷犁了一遍地,齊默沒少跟雷修打交道,是雷是火,他再清楚不過。
「天雷殿的人麼?」
遍地的屍體,至少都是元嬰期大妖,更有甚者,達到了化神期境界。
能有此般修為的雷修,多半是出自天雷殿,出手之人至少也是化神期修為,甚至有可能達到了煉虛期。
化神期修士,無論放在哪裡都是強者,天雷殿也不例外。
整個天雷殿中,有此修為的弟子並不多。
「難道是小鈴鐺麼?」
齊默低眉沉吟,不過,臉上卻並無擔憂之色。
小鈴鐺修道的年歲並不比齊默少,天賦更在齊默之上,齊默都能踏足煉虛期,小鈴鐺自不必多說。
有此修為,足可在戎州自保。
不過,為以防萬一,齊默還是決定快些深入,儘早與對方匯合,無論出手之人是不是小鈴鐺,多個人同行,總歸是多一分保障。
思及此。
齊默再度騰空而起,繼續深入戎州!
正道盟軍的分工非常明確,大軍負責正面抗衡,而至於像齊默這樣的煉虛期修士,則是孤軍深入,奇襲魔奴洞的駐地。
每一個煉虛期修士,都可一人成軍。
另一頭。
小鈴鐺和路凌風正御劍而行。
小鈴鐺問道:「大師兄,我哥又不是外人,為何不能讓他知曉?」
「玄機長老在我身上下了禁制,縱然張衍也不可窺得我的生死,但齊兄與我之間因果太深,若是讓他知曉,難保張衍能循著這蛛絲馬跡推演出我的行蹤。」
路凌風是一支奇兵。
不到關鍵時刻,萬萬不可暴露。
也正因此,路凌風在戎州這段時間,才一直以齊默的身份行事,甚至就連正道盟軍,都不知道路凌風的存在。
小鈴鐺感嘆道:「張衍也真沉得住氣,我們已經滅了他們十幾個城寨,竟仍不為所動。」
「他不出現最好,這傢伙比想像中的更加棘手。」
作為曾經的知己,路凌風很清楚張衍的手段,他可不只是有著窺探天機的本事,手上的功夫更是絲毫不比自己差。
他一日不現身,便少一個據點。
個人的仇怨對於路凌風而言並不算什麼,能夠贏下這場戰爭,還天下一個太平,才是最重要的。
仇,總會報的。
「戎州的高手不少,單單煉虛期大妖就有幾十個,雖不比人族修士那般善戰,可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咱們多剷平一方,大軍便可多推進一分。」
路凌風手中,是一分戎州的地圖。
這份地圖很老,不過卻是將昔日戎州的城寨盡數標註了出來,順著地圖找,總歸是有所收穫的。
「只可惜,我們沒有齊兄那般機緣,否則,一路殺了三個煉虛期大妖,足可讓我們躋身煉虛中期修為。」
「咱們各有各的機緣,哥的機緣很大,我們的機緣也不小。」
無論是小鈴鐺還是齊默,都已脫胎換骨了。
煉虛期之上,越級斬殺幾乎不可能,可路凌風依舊能做得到,而且,誅殺那虎妖之時,甚至還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