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高人?
一位中年壯漢走了過來,周身透著莫測的氣勢。尤其他的黑臉陰沉,令人看著害怕!
奎蘇與柳鶴舉手施禮,道:「前輩」
又聽喊道:「留步——」
奎蘇與柳鶴回頭張望。
兩家站在原地,皆老老實實,沒誰敢動啊!
哦,竟是那位寶山道友,他遲到了半日,正頭也不回地奔著峽谷走去。而他並非家族弟子,豈能連累無辜。
卻見那位元嬰前輩追了過去,低聲道:「請留步——」
站住,留步,請留步,他冰冷威嚴的話語聲也突然變得低沉、婉轉,並且帶著懇求的意味。而他是位元嬰前輩啊,為何前後判若兩人?
奎蘇與柳鶴面面相覷。
隨行的家族子弟也是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奎昕與柳青、柳葉睜著雙眼一霎不霎,而錯愕的神色中竟然透著幾分莫名的期待。
寶山,或於野,終於收住腳步。
賴冕擋住了他的去路,又前後張望。尚有數十人沒有進入山谷。他???????????????拱了拱手,尷尬道:「賴某賠罪」
於野後退兩步,驚訝道:「前輩何出此言,在下承受不起呀!」
賴冕忽然改為傳音,並直呼其名:「於野,休再裝模作樣,我已在此地恭候多日!」
於野連連搖頭,道:「前輩,你認錯人了」
「哼,我沒有認錯人,多虧了鄂安的提醒,他說你在東林城外,曾以易容之術騙過冠義。而你的易容術固然高明,所遮掩的無非相貌與修為罷了,你的神態與你走路的身形步法依然如故。即使我當面看不出你的破綻,也能在背後一眼認出你。」
賴冕性情陰沉,素來少言寡語,今日卻一反常態,極為耐心的道出了前因後果。
「呸!」
於野不再搖頭,卻暗啐了一口。
他引以為傲的狐面百變,竟然顧首不顧尾,留下這麼大的破綻,他卻渾然不知。也難怪青蘿譏笑他的蠢笨,真是不吃虧不長記性!
「前輩,你認錯人了!」
「你」
賴冕臉色變幻,不是他認錯人了,而是對方不肯承認自家的身份,他咬了咬牙,道:「你再敢抵賴,我便直呼你的大名。各方齊聚九幽谷,文桂、鄂安、應齡剛走不遠」
「你嚇我?」
於野臉色微變。
鄂安與應齡也來到了?倘若再有天絕子與各家的化神高人,此時的九幽谷真的不是一般的熱鬧!
而他能夠糊弄奎、柳兩家,或是矇騙文桂,純屬一時僥倖,卻不敢當眾被人直呼大名。否則他必將現出原形,後果不堪設想!
賴冕繼續說道:「不僅於此,天絕子與眾多高人也在九幽谷」
「哼,你待怎樣?」
於野的眼光一寒,衣擺無風自動,左手摸出雷火符,右手掐動法訣。
既然瞞不過去,唯有動手。而一旦動手,便是生死相拼。兩個月前遭遇的那場暗算以及吃的大虧,他記憶猶新呢。
「啊不、不!」
賴冕忽然有些恍惚,心神一緊,急忙擺手道:「我此番尋你而來,絕無惡意,而是紅衣前輩的吩咐,她」
「紅
衣前輩?」
於野微微一怔,道:「她有何吩咐?」
「她吩咐我找到你,並追隨左右,護你周全」
「一派胡言!」
「絕無虛假!」
「你上回害我,舊賬未清,今日倒是帶著善意而來
,我信你個鬼呀!」
「我句句屬實」
也許是從未這般辯解,或是低聲求人,賴冕的一張黑臉竟然憋得通紅。於野卻是毫不領情,兩眼透著殺氣,一字一頓道:「你要麼滾開,要麼祭出翻天鼎,施展你所有的手段,看看今日究竟誰死誰活!」
「小子,你得寸進尺」
賴冕忍不住便要發怒,忽然一陣心虛,彷如陷入生死困境,偏偏又無從選擇。他伸手拿出一物遞了過去,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