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
谷算子換了一身道袍,雖然神色虛弱,而傷勢已無大礙,仍在吐納調息。
青衣,從靜坐中睜開雙眼。
不遠處的空地上,矗立著一尊石塔,僅有數尺高,五彩閃爍、威勢森然。那是於野的魔塔,自從他遁入塔中之後,已經三日未見人影。
青衣伸手撩起發梢,看著雪白的髮絲,她兩眼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遂拂袖一甩站起身來。
洞口處,奎炎與邛山回頭張望。
「前輩?」
「我外出查看一二!」
「於頭領未曾吩咐」
「轉告於野,若想走出星域,務必找到禹天!」
「你與他當面說明」
奎炎還想著阻攔,一縷勁風衝出洞口,直接將遮掩的枯枝、野草掀飛出去,幽暗的山洞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她已恢復了修為?」
「嗯,至少恢復了五六成」
奎炎與邛山面面相覷,起身走出山洞。
洞外,已不見了青衣的人影。
卻見熾白的日光之下,當空懸著一個個星體,或大或小,或遠或近,或如星辰,或如明月,詭異而又壯觀。
「嘖嘖!」
奎炎搖晃著大腦袋,滿眼驚奇道:「星域如此之大,星辰如此眾多,老子倒想走上一遭、耍他一回!」
邛山卻伸手拈鬚,擔憂道:「日月並舉,星辰離亂,天象動盪,大凶之兆啊!」
「老狐,你懂得天文星象?」
「我懂個屁,無非是見慣了日月更替,與寒暑變遷,總覺著這星域令人不舒坦!」
「老狐所言極是,此地遠遠比不上我的奎木村。」
「唉,莫說你的奎木村,便是幽冥仙域,你我也回不去了!」
「是啊,已尋不見幽冥仙域」
奎炎仰望天穹,神色有些失落,忽又兩眼一瞪,忙道:「快走——」
他尚未遠逃,已被邛山伸手抓住。
「你這夯貨,豈敢丟下於頭領!」
「哎呀,忘了」
兩人尚未返回山洞,兩道劍光呼嘯而下,「轟隆」一聲洞口倒塌,隨之叱呵聲響起——
「爾等是否來自劍山?」
與此瞬間,兩道人影落在倒塌的洞口前,另有兩人在半空中盤旋,均為中年男子,神色不善、氣勢囂張。
奎炎與邛山被迫止步。
劍山?
那是個什麼鬼地方?
而洞口坍塌,倒是遮住了洞內的魔塔與谷算子。四位男子的修為應該不低於煉虛境界,倘若動手,有無勝算?
「是否見到郎太,他人在何處?」
叱呵聲繼續響起。
奎炎與邛山使了個眼色,咧嘴一樂,道:「哈哈,我兄弟倆也在尋找郎太,他躲在何處呢,且去那邊瞧瞧!」
他煞有其事般地抬手一指。
而他未走兩步,一道劍光急襲而來。
「鏘——」
鐵叉揮舞,劍光倒卷。
奎炎雖然有所防備,卻難敵飛劍之猛,禁不住後退幾步,一屁股摔倒在地,氣得他翻身跳起,怒道:「為何偷襲老子」
邛山也扯出鐵叉,愕然道:「各位」
便聽偷襲的男子叱道:「哼
,你腕上之物,來自何人?」
奎炎看向手腕上的金鍊子,強詞奪理道:「老子穿金戴銀,關你屁事!」
「哼,你腕上之物,乃是郎太的玄金法寶,
且口音、服飾有異,必是劍山地牢的囚徒逃竄此地」
又聽道——
「洞內有人?」
「滾出來!」
奎炎已是目露凶光,道:「老狐,你我被人家欺負了!」
邛山佝僂腰身,橫起鐵叉,瞪著黃眼珠子,道:「憑本事講道理,怕誰不成!」
「殺——」
奎炎大吼一聲,掄起鐵叉沖天而起。
半空中的兩個男子早
第七百零二章憑本事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