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貧僧!」身穿花衣的美貌和尚,雙手合十,風度翩翩的對林商笑著說道。
「倘若是你,那麼能聚齊這遵月樓的八位花魁,也就不足為奇了!」林商說道。
多情僧不僅多情,也多才。
他有四絕,詩絕、曲絕、畫絕還有人絕。
詩是人間絕句,曲是人間絕唱,畫是人間絕技,人是人間絕色。
這樣的和尚,對於那些依靠名氣生存的青樓女子而言,就是最為猛烈的毒藥。
即便是自視甚高的八位花魁,此時也當然會甘願為他鞍前馬後,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林商大咧咧的座下了,就坐在了和尚的對面,顧蠻蠻看了一眼多情僧,然後小心翼翼的朝著林商依偎過來。
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匍匐在林商的胸膛上,用纖細的手掌,感受著林商平靜的心跳。
林商沒有看顧蠻蠻一眼,而是從袖子裡取出了那塊某種意義上,可以代表曾經的二皇子、太子的那塊令牌。
「你是為了它來的吧?」林商又問道。
多情和尚道一聲:「這是自然,此物雖然於家師已是無用,然而作為弟子,卻不能放縱此物流落在外,玷污家師清名。」
「你這是在否認,否認我遭遇的刺殺與太子有關?」林商質問道。
凡事種種,看似只有那幾人參與,林商卻從未想過,能夠瞞得住痕跡。
就像他原本是悄然而至黑市,卻依舊被這個多情和尚,堵在了黑市的出口。
「並未有過的事情,貧僧何須否認?」多情和尚說道。
「貧僧也自然知道狡辯無用,索性不如開誠布公,直接告訴你答案···如何?」多情僧反問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且變得銳利起來。
似乎是在刻意的去試探林商的膽魄,又似乎是想要讓林商,鑽入某個設置好的圈套。
顧蠻蠻如靈蛇一般在林商的懷裡扭動著,又純又欲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常人根本無法區分真假的迷戀。
林商卻一把將她拽起來。
「即便是青樓女子,卻又何必為了一個和尚,這樣委屈了自己?」林商一開始就知道,顧蠻蠻是刻意過來討好他,感受他的心跳,然後傳遞訊息的。
接著卻又對多情和尚說道:「她心中對你有愛慕,你卻驅使她,當著你的面,對我這般?」
嘴角帶起一絲冷笑:「好一個多情和尚,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此句一出,不僅是多情和尚眼神大變,即便是周遭那幾位花魁,也都露出了詫異、驚艷的神情。
屬實是林商這幅粗糙莽漢的形象,太有迷惑性。
讓人難以相信,這樣好的詞句,竟然是出自他的嘴裡。
「果然,遵月樓里的半闕詞,絕非你意外偶得。你有這樣的文采,何必去求那詩賊?」多情和尚似乎是被林商幾句話亂了心緒,此時臉上那溫潤自如的表情,也收斂起來,變得多了幾分真實。
人只有在最得意的地方,被人一腳踩住時,才會被迫的面對最真實的自我。
「是誰?」林商的回答,再一次出乎了多情和尚的意料之外。
他以為林商會與他兜圈子,然後委婉的知道答案。
卻不料,他這樣就問了出來。
這不是一場只有兩個人的談判。
在場的還有八位遵月樓的花魁。
當她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代表整個上陽城,那些自所謂上檔次的圈子裡,便都知道了這件事。
林商知道了策劃刺殺的真兇是誰,還不採取行動。
那麼最後被恥笑的,就不僅僅是一個林商,更是蟻林軍的名號。
「你想知道?」
「那好,我便告訴你!」
「此人便是,吏部尚書,雍州刺使,右僕射,雍國公···南宮憫。」多情和尚如此說道。
他似乎是真的被林商打亂了心緒。
以至於做出了不合時宜的判斷。
他其實完全只需要說出一個名字便可。
提
第四十六章索要真兇(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