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黃玉城外,年輕男子身死之處。
薛易面上布滿寒霜,冷冷望著身前坑洞裡的一具男子屍體,只見男子的腦袋碎成了一個破爛的西瓜,腹部有著一個痕跡明顯的腳印,血跡凝結成塊,散發著點點惡臭。
「連我血相真人的徒弟也敢殺!你以為你逃得掉嗎?」薛易板著張臉,眼裡閃爍著冰寒刺骨的光芒,陰冷說道。
「尋跡決,去!」
過了片刻,只見薛易伸指一彈,一滴凝固的污血從死去男子的身上彈了起來,漂浮在空中,他掐了幾個法決,對著自己胸口一拍,吐出一口心血到污血中,只見兩者以極快的速度融為一體,隨後化為一縷青煙,向著陳神離去的方向飛速奔去。隨後,薛易招出飛劍,一踏而上,緊緊跟隨。
流鹽城,地處黃玉城的南面,兩者相距三百多公里,是琉璃國的另一大城。
酉時三刻,流鹽城城外,向北十里之地,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
緊接著,一陣烏雲密布,轉眼間天地變得暗淡下來,被黑雲奪去了最後一絲亮光,化為了一片漆黑之地。
過了大約幾秒之後,一陣霹靂般的閃電與雷鳴接連響起,一個比一個快,一個比一個聲勢浩大,似乎正叫著勁,欲比出個高低。
持續了大約半分鐘後,落雨漸起。初始小雨,隨後形式突變,於一瞬間內成了傾盆大雨,呼啦呼啦覆蓋了整個天地,聲勢浩蕩,似有千軍萬馬疾馳而來。
「鬱悶!怎麼突然就落起了大雨!」
大雨淋漓的大地上,一個年輕男子正臉露苦笑,仰頭看著天上,抱怨著。不過他的身上,卻是一點雨都沒有沾,遠遠看去,似乎有著一道淡淡地光圈,正籠罩在他的四周,大雨落到光圈上時,便自然滑向了兩邊。在他的腳下,正有一隻虎類靈獸來回蹦躂,玩得不亦說乎。正是離開黃玉城的陳神與胖虎。
「胖虎,別玩了,上來吧!」陳神招出弒虹劍,對天一拋,隨後一個法決打了過去,飛劍便穩穩地停留在了上空。隨後他蹲下身來,拍了拍胖虎的身子,輕聲說道。
大雨的夜裡,前方格外昏暗,雖然修士的神識強大,可以看得比普通人更加遙遠,只是飛劍的速度也是極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陳神一直放開著神識。
飛行了大約幾分鐘後,陳神突然控制著飛劍停了下來,向四周打量起來。因為不知似何緣故,他忽然有著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來得毫無緣由,他外放的神識也沒有發覺異常,正當他以為是自己大驚小怪,過于敏感之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了身後的天際,僅僅兩三秒後,便離陳神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飛劍上,陳神透過神識,發現向著自己極速馳來的黑影是一位形貌枯瘦的老人,臉上滿是猙獰與仇恨之色,看上去讓人覺得心裡發寒。陳神正打算控制飛劍,讓開道路時,突然眼裡一緊,隨後二話不說,轉身控制著飛劍,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遠方逃去。
「該死!難道這老人就是血相真人。」飛劍上,陳神臉色緊繃,眼裡露出一絲焦急神情,他的手上不斷掐著各種法決,打向飛劍。
本以為只是一個過路的修真者,陳神還打算讓上一讓,然而,當他感受到老人身上的濃濃殺意,他的臉色卻是大變,更重要的是,從老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看來,竟和自己在黃玉城外殺死得年輕男子極為相似,要說兩人沒有一點關係,他絕對不信。最主要的是,從老人外放的氣勢看來,他竟然有著靈寂後期的修為,這是如今的陳神難以戰勝的。
「想跑?你以為你還能跑得掉嗎?竟然被老夫看到了,你就乖乖的留下來等死,老夫還能給你個痛快,不然我定要把你點上天燈,享受三十六般酷法。」眼見陳神轉身奔逃,薛易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地笑容,大聲說道。
「該死的!竟然真的是這人!誰能想到那年輕男子才只是鍊氣期,他的師傅竟然是靈寂後期,這不是坑爹嘛!」陳神啐了一口,低聲念道。
「老鬼,你當我傻啊!你怎麼不停下!」飛馳中,陳神回了一句。
「嘿嘿!我看你能逃得多久!」薛易冷笑了一聲,隨後伸手打了幾個法決在飛劍上,隨後速度猛增,一下子竟拉近了不少距離,離陳神只有八十多米,隨後,他取出一根釘子類的法寶,向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