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爹別打他,我受罰好不好
眼下敖辛和敖闕兩人跪在威遠侯面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敖辛搶先說道:「是我沒把狼犬給栓好,不關二哥的事。爹要罰就罰我吧。」
威遠侯看了一眼敖闕,道:「刀殺人,狗咬人,主要還是看刀握在誰的手裡,看狗的主人是誰,不然你要去跟一把刀、一條狗討論對錯嗎?這次狼犬跑出來傷人,總要有個交代,你們兄妹倆誰受罰?」
敖辛看見威遠侯是在對敖闕說這話的,分明是打算讓敖闕受罰,頓時心就提了起來,想也不想就跟護小雞似的一把抱住敖闕,道:「爹別打他,我受罰好不好。」
偏偏她身子小,護得又不像樣子。敖闕身形比她寬闊高大,她跪著挪過去摟著敖闕的脖頸,便像是掛在他身上一般。
敖闕頓了頓,低頭看著這個一心護他的小丫頭,枯井無波的眼神里,終於有了一絲絲波瀾。
敖闕抬手,輕輕摸了摸敖辛的頭,有些無奈道:「阿辛別鬧,我受罰。」
好在最後,在敖辛懇懇切切的目光下,威遠侯也沒有重罰敖闕,只罰他去跪一晚祠堂。而敖辛再三跟威遠侯保證,一定看好狼犬再不讓它出來傷人,才終於把狼犬保住。
從威遠侯那裡出來以後,敖闕就徑直去了祠堂。
想著祠堂里寒冷,敖闕連晚飯都沒吃,敖辛怎能放心得下。遂夜裡裝了點心,又拿了一件麾氈,偷偷摸摸來祠堂看他。
祠堂里莊嚴肅穆,四面牆壁和門扉是擋風的,可仍舊抵擋不住這冬夜裡的一股子冰冷。
燭台上光火幽幽,敖闕跪在蒲團上,背影筆直如松,十分遒勁。
敖辛進了門,把門關上,就邁著小碎步來到敖闕身邊跪坐下,忙把麾氈披在敖闕肩上,從食盒裡取出一樣樣點心,道:「二哥餓了沒,我給你帶了吃的來。」
敖闕垂眼看著她忙著手裡的,又聽她絮絮叨叨道:「這會兒廚房裡沒熱飯了,所以就這些點心,我一個沒吃,全留著給你。你冷嗎,要不歇會兒,反正爹看不著,你坐著唄。」
敖闕笑了下,道:「爹雖看不見,祖宗卻看著。」
敖辛像沒聽見似的,又自顧自說了一陣,才抬起頭來看他,問:「二哥,你怎麼不說話?」
敖闕伸手去摸敖辛的耳朵,「又聽不見了?」
敖辛勉強看他口型,道:「下午時耳朵里安靜過一會兒,後來又好了。我以為沒事的,現在竟聽不見二哥說話。」
說著她又對他笑,道:「二哥別擔心,通常我睡過一晚以後,明天起來就好了。」她伸手去撓,又撓不到,「只有些癢。」
敖闕便扶著她的頭偏向他的手心,另一隻手極輕地拍著她另一隻耳朵。
不一會兒,有微微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耳朵流到了敖闕的手心裡。
敖辛還在問道:「是不是有水流出來了?大概是下午不小心,耳朵里進了雪渣子了。」
等敖闕往手心裡一看,神色微變。手心裡的積水是淡淡的紅色。
原以為她已經好了,現在看樣子是又復發了。
第二日一早,大夫就來了宴春苑,重新幫敖辛檢查耳朵,又是敷藥,又是煎藥。
那幾天敖辛耳根尤其清靜,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音。
就好像前世她被掌摑時,雙耳淌血之初一樣,霧蒙蒙的,什麼都聽不見。可現如今和前世又不同了。
前世里她孤獨無助,而今她有每天都過來詢問她情況的爹,有整日圍著她轉的扶渠,還有院子裡的狼犬。
就連敖闕,在家裡的時間也比往常多多了。
敖辛和狼犬相處得很熟了,偶爾也會牽著它去院外遛一遛。府里上下,也包括楚氏和琬兒,只要是一看見敖辛帶著狗出來了,頓時人走鳥散。
敖辛帶著狼犬,幾乎可以在侯府里橫著走了。
自楚氏上次受到了驚嚇過後身體就一直很虛,自己母親這般虛弱,再看看敖辛那頭春風得意,琬兒就憤恨不已,與楚氏道:「女兒去買包藥,讓人下在那狗的餐食里,毒死了完事,看她還能不能這樣得意忘形!」
楚氏連忙拉住琬兒,道:「你別去,那狗是敖闕帶回來的。」
第025章 爹別打他,我受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