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罪名朱嬤嬤可不敢背,她那天是親耳聽到大老爺夫妻跟老夫人密談的,知道大房想要在這三姑娘身上做文章,斷然是不會毀了三姑娘的閨譽,而她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出難聽的風聲,到時候大房肯定恨死她,老夫人也不會再對她另眼相看。筆神閣 bishenge.com
可為什麼難聽話還是說出來了?
無非就是她想拿捏住這個三姑娘,好在這個三姑娘面前逞一逞威風殺殺她的銳氣,讓這個三姑娘捧著她敬著她尊著她,就像府里其他的姑娘一樣,見著她哪個不客客氣氣地喚聲「朱嬤嬤」。
再說就憑她侍候過老夫人,三姑娘也斷然不會拿這些話到老夫人面前去說道,畢竟老夫人厭惡三姑娘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現在事情的走向卻偏離了她的設想,三姑娘不按牌出牌啊。
她還沒來得及喊冤,林安氏這個奶娘就蹦了出來,只見這個瘦小的婦人朝她衝過來,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炸開了毛,兩眼噴火地瞪著她道:「朱嬤嬤,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三姑娘一直生長在莊子上,素日裡也沒機會去得罪你這個老夫人面前的紅人,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壞她的名聲?莫非是老夫人……」
容靜秋突然喝了一聲,「奶娘,慎言。」
林安氏猛然噤聲,她是不說話了,卻突然抽出帕子抹起眼淚來,那委屈勁兒誰都能瞧得見,最後還來了一句,「我是替姑娘不值……」
那言下之意就是都被放逐到這裡了,十多年來不聞不問,突然出現就是要壞人前程,沒有哪家長輩是這麼幹的?
朱嬤嬤的腦袋一陣「嗡嗡」響,這事怎麼就扯到老夫人的身上?她張嘴正要辯駁,就聽到容靜秋語氣篤定地道,「祖母與我是血脈至親,一筆寫不出兩個容字來,她斷斷不會容許他人潑我髒水。」
不是老夫人吩咐的,那就是朱嬤嬤擅自專行的,答案就是這麼簡單明了粗暴的出來了。
朱嬤嬤這會兒想明白了,人家主僕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地唱雙簧來對付她。
「三姑娘說話要憑實證,老奴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朱嬤嬤立即喊冤,她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再體面的下人那也是下人,人家關係再不好也是血緣至親,難道還能偏幫外人來踩自己血親後輩?
縱使老夫人為人一向霸道,也不會這麼幹的,除非老夫人不要臉面了。
一旁看戲的方管事如果知道朱嬤嬤心裡在想什麼,肯定感同身受,這個道理也是他血淋淋的教訓。
他看著主座上的容靜秋還會不自覺地打起顫來,這位三姑娘也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當年送來時就是一個抱在襁褓里的小嬰兒,他哪裡會將這麼一個小東西看在眼裡?
莊子裡不缺這主子吃的喝的,但再多的就沒有了。
林安氏這人看似嬌弱不惹事,但若是扯上這三姑娘,肯定能拼命的,為此他沒少體會到對方的難纏。
但這些都是小事,小打小鬧而已,三姑娘的吃穿用度也就這樣了,跟侯府的主子是沒法比的,只能比他家兒女好些罷了。
真正讓他畏懼這三姑娘的卻是三年前,一向不管事的三姑娘開始插手莊子上的事務了,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是怎麼長的,連管家的大夫人手下精明的管事都沒能看出不妥的賬冊,到她的手裡哪哪都是錯漏百出。
莊子上的管事哪個不會借著手中的權利貪墨銀子?只是多少罷了,他也不能例外,總要給手下人好處,才能有人聽他的號令。
當然他也不敢貪得太厲害,比別人收斂多了。
他現在還記得三姑娘拿著有問題的賬冊甩到他面前,連辯解都不給他,直接就讓人將他按住打了三十大板。
這一變故打得他措手不及,他也曾恨恨地想著要到侯府去告狀,畢竟侯府管家的是大夫人。
但是到了侯府門口,他想到的卻是三姑娘那句話,「再體面的下人那也是下人。」
他一個外人去告狀,府里主子能信?再說賬目有問題是真真切切的,他也經不起查啊,到時候就不是打三十大板的問題了,而是要他的老命了。
更何況這三姑娘可是二老爺的嫡親閨女,二老爺是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