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候一些時間,那仙桃頭面正調往這邊……」
「不用了,把這套福字的給包起來便是。」鍾義冷淡地道。
女掌柜看了看,沒有再言語,而是立即指使一旁愣著的女學徒把這福字頭面給包起來,她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從不問顧客改變心意是為何,只要能成交,一切都好說。
鍾義拿著包好的頭面,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看起來孤傲得很。
「掌柜的,這鐘公子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妥……」女學徒低聲道,她還記得鍾義把那支染血的金簪扔給自己時冷酷的樣子,仿佛那流的不是他的血。
「我們只管開門做生意,客人的事情少管,以後也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別什麼都往外禿嚕,我們做的可都是女客的生意。」女掌柜不待這女學徒把話說完,就直接教訓了一句,然後轉身繼續去忙了。
女學徒討了個沒趣,遂也不再說剛才的話,繼續拿著雞毛撣子到處揮掃著,發泄心裡的不滿。
容靜秋沒有聽到這段對話,此時的她正一邊想心事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馬車外面的車水馬龍,然後一隊人騎著馬經過馬車時,下意識地定晴一看那中間的人不正是鍾渠?
這個發現讓她心頭一跳,怕鍾渠發現她在馬車裡面,她趕緊把身子往後一縮,手卻是極快地將車窗簾子給拉上,今日她一定是跟姓鐘的犯沖,怎麼哪哪都有姓鐘的人。
自從那日一別之後,她沒有刻意去打聽鍾渠的身體是否康復了,想來是死不了的,畢竟她怕鍾渠再將她跟容十七聯繫在一起,畢竟是自己騙了人家,所以多多少少有點心虛,這不比她在趙裕面前的理直氣壯。
趙裕上輩子連累她身死,所以無論她對趙裕做什麼,她都不會心虛理虧的,這輩子她就是來向趙裕討債的。
可鍾渠不同,她與他嚴格說來沒有深仇大恨,不過是幾句口角而已,她也沒有必要揪著不放。
這也就是她不願意見鍾渠的原因所在,反正她是容家的姑娘,鍾渠一個外男是沒有資格到容家求見她的。
她這舉動有些怪異,容靜思和容馬氏都朝她看去。
容靜思撇了撇嘴,「喲,做了虧心事怕人發現?」
容靜秋不搭理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反正就是不會說人話。
「三姑娘怎麼了?」容馬氏關心地湊過來問道。
「沒事,嫂子不用擔心,就是見外面馬匹來來往往的灰塵大。」容靜秋找了個藉口,真實原因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容馬氏當了真,忙讓侍女把車窗關得嚴實點。
容靜秋挨在軟墊上,刻意不去看容馬氏讓人關車窗的舉動。
與容家馬車擦肩而過的鐘渠卻是突然勒緊馬韁繩,猛地轉頭看向那遠去的馬車,只是他還沒有看得仔細,就有一隊賣藝搬東西的人給擋住了,他的眉頭下意識地皺緊,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頭,怎麼了?」
鍾渠因為抓捕那「何道婆」立了功,倒是升了官,如今在禁衛軍里大小算是個頭目,「沒什麼。」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部位,那天幻覺里他真的看到那容家三姑娘變成了容十七,等他清醒過來,他再想去找她問清楚,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
容家三姑娘幾乎不出府門,一直就在容家後院裡,他找不到理由求見,所以這成了他一樁心事。
「剛過去的馬車你看清楚是誰家的嗎?」他突然問道。
這話把幾個屬下給問懵了,誰會注意到擦肩而過的馬車。
「沒看清楚,這種馬車滿大街都有,就一打眼過去誰能看得清楚明白……」
「我倒是瞧了瞧,好像是女眷出行的馬車,看那標誌倒像是定遠侯府的……」其中一個眼尖的不確定地道,「頭,你問這個做甚?」
鍾渠聞言,猶如雷霹一般,定遠侯府的馬車,那就是容家的馬車。
這麼一想,他猛地勒緊馬韁繩,掉轉馬頭朝馬車駛去的方向追過去,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哪怕再心急,他也不可能縱馬而行,遂穿梭得頗為困難。
「頭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
幾個
第一百零四章 擦肩而過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