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拓兩人不知道的是,在這城衛之前開門的時候,已經被發現了,城門守將雖只是五品,但對一個城守來說,那也是層層壓下來的山。
奇怪的是城守並沒有追他的責,也沒有叫人把他關起,相反,還讓他同樣開門放人離開。
這城守心中不解,但卻是願意的,至少,主子的人還是可以安全出去。
此刻,城門守將冷厲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一揮手「拿下!」
這城守知道自己不可倖免,既然敗露,就沒準備活著了,他拔出刀來,沖向對方。
一場寡不敵眾的衝殺,當然不會改變任何結果,就在他要橫刀自刎時,被城門守將一把將刀打落,城門守將罵罵咧咧地道「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不是有人叫本參將小心一些,本參將還不知道手底下有鬼!」他重重地踹了幾腳,著人把這城守五花大綁。
既然有一個鬼,就可能還有其他的鬼,深挖下去,說不準還能挖出大魚呢!
這時候已經四更了。
不過籌到了主子要的銀子,鍾拓楚原心情還是很放鬆的,一夜沒睡,明天一早要啟程,現在趕得早回去,還能眯上一個時辰。
突然,鍾拓楚原兩人猛地勒馬,馬兒前奔之勢被突然阻止,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長嘶。靜夜幽深,分外刺耳,不過這裡並沒有人居住,也不怕驚動了誰。
兩人此刻都用戒備的目光看著路中。
之所以突然勒馬,是他們突然看見,路中間竟然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件似青似黑的衣服,暗夜裡看不那麼明顯,隨便扯了塊布頭,把臉蒙了一下,這布頭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扯的,飄呀飄的,好像隨時會掉下來,連蒙個面,都一點不走心,透著一股子毫不在意。
此刻,那人勾了勾唇角,難得地贊道「好騎術!」
鍾拓眼神微沉,警惕地道「你是什麼人?」
大半夜的不睡覺,好好的站在路中間攔他們的馬,要說沒有什麼目的,那是不可能的。現在他們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所以沒有馬上動手。
那人淡淡地道「我是誰並不重要!」
「那你想幹什麼?」
那人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輕嗤道「大半夜的不睡覺,難道在這裡找你們聊天麼?當然是打劫了!」
打……打劫?
他們沒有聽錯吧?
竟然有人要向他們打劫?
而且,對方才一個人?
鍾拓楚原覺得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不過,他們都是謹慎的,這個人不會是周圍埋伏了人手吧?
看著他們打量的目光掃向四周,那青衣人又淡淡地道「別看了,沒人,就我一個!」
鍾拓楚原對視一眼。
既然是一個人,那留下一個人來應付就是了,另外一人帶著銀票趕緊回去,別誤了主子的事。
銀票在楚原的身上。
就在兩人打定主意,楚原要縱馬狂奔,鍾拓要撲起發難的時候,那青衣人開口了「別想著分散跑了,兩個人留下,還有一些勝算,單獨留下一個,你們是打不過我的!」
他氣定神閒地睥睨著他們。
明明他們在馬上,而他站在地下,可是他的氣勢,卻好像比他們高出許多一般。
鍾拓楚原相信,這個人說的是實話。
如果留下一個,另一個先走,雖然有可能走得掉,但也不排除這青衣人先打倒一個,再追求上另一個,逐個擊破。
不如一起對付了再說。
雖然他們的身手不如皇家隱衛,也不如太子殿下身邊的暗衛,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沒道理對付不了一個半道打劫的。
青衣人招招手「快動手,打劫完你們,我還要趕回去吃早飯!」
鍾拓二人「……」
這是多輕蔑的語氣?多篤定的態度?
且不說兩個人身為太子護衛從來都是受人尊敬,便是兩人的身手,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輕視過。
現在兩個人在一起,還被別人鄙視得這樣徹底,他們還能忍得住不怒,那除非是聖人。
但不得不說,端木景澄身邊的人,還是不簡單的。
此刻明明心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