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數年,小丫頭依舊是當初那副倔色滿滿,不肯服輸的模樣。一筆閣 www.yibige.com老頭兒我倒是以為自己活倒轉了時光。」
說著,人就從座位上起身,徑直杵著拐杖走到我們跟前,從慕容曜懷裡撈起我的手腕,當即為我切上脈。
怎麼形容眼前這奚落自己的人呢?
他自稱是「老頭」,我總感覺這「老」字有些和他不搭調。
手握龍形桃木杖,一頭如雪的長髮反腦門倒梳成羊角辮披在肩後,個子挺高的,背也不駝,一身月白的襖子乾淨地有些過分,整個人精神抖擻的,和腦子裡「老叟」這類人群的印象完全是大相徑庭。
連此時注意上他老的慕容曜,面上亦有種心怦然一動的驚!
我倏然感覺到,歲月,從來不會打磨掉智者的光芒。
我這位久別的恩師,眉漆黑如墨,眼亮爍如星,天庭飽滿五官分明,若不是額間那幾道時隱時現的深眉頭,我真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人,這朱顏鶴髮的老者哪有半點老態,踔厲風發著!
「小點,你這小夫郎是啞巴還是架勢太足,光顧著看老兒我,也不見他問聲安,真不禮貌!」
大概是慕容曜觀察我師父老人家太入神了,他放下我的手腕,順勢仰仗著個頭高的優勢,伸手就毫不客氣地拍在我腦頂上。
打我作甚?我真是無辜的要命。
藥神老人家道:「哪有小輩這樣打量長輩的!你丫頭挑人眼光太俗氣,害得老兒我起先多期待著你這小夫郎如何如何,原來一看,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死木頭。」
「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風趣。他就這個性子,人木訥嘴也不甜;你老多擔待著些,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沒得多選。恕徒兒有病在身,不能禮數周全,小點問師父安好。」
「行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一張牙尖嘴利儘是些護短開脫之詞。」
我虛喘著氣揉揉腦頂,忙提醒到木木呆呆的慕容曜:「我師父不怎看好你,怎麼說?」
「噢噢!徒婿慕容曜,給師父問安!」
倒是不嫌禮大,慕容曜抱著我,雙膝一落就給我師父老人家補上重禮。
「徒婿常聽淳元提起你,只是
是今日一見師父尊容,驚奇著世間竟真有不老奇人,您當下,完全不像和老字輩掛鉤的人。」
「蠢小子!難道非要佝腰駝背,滿臉皺紋,邋邋遢遢的人才是老字輩?別看老頭我看著年輕,那是平日裡注意養生,少見多怪。」
說著,師父他老人家的戒手終於有由頭敲在了慕容曜腦瓜上。
我有些不滿地說到:「師父你說教便說嘛,幹嘛要動手打他?你那一下,敲得他差點抱不穩我。」
剛不服氣地還了一句,師父又伸手在我腦門上又賞了一劑好打。
「貧嘴野丫頭!長輩即使再不對,你也不能當面頂嘴說不是。現在的年輕人,太欠教養!」
勻了勻過急的氣息,我不服辯上:「徒兒再沒教養,再沒眼光,也是您一把手一把淚教出來的徒兒;師如父,子不教,父之過,哼!」
「臭丫頭,都成這副樣子了還不知收斂收斂脾氣,存心氣老兒不成?」
揚手作勢,慕容曜倒是眼力價極快,立馬側過身替我擋住師父的責難。
他急道:「師父有氣就沖徒婿撒,淳元抱恙在身,實在經不起您老人家的重手懲戒!徒婿經打的!」
四周忽然聲一靜,片刻後,一聲「噗」的笑聲又緊接而起,當即將這怪異的氣氛捅破。
「對不起,對不起,剛實在是沒忍住。」
盛玉童在旁連忙致了個歉,又裝腔作勢地幫著師父指責上慕容曜的不是:「阿曜,我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藥神他老人家這麼明顯的話也聽不出來?他老是在怪罪你,沒照顧好他的寶貝徒弟,一個勁討饒認錯就是了,他老人家刀子嘴豆腐心的。」
「世子,你也想和他們合起來,拆老兒的台?」
盛玉童忙退後,雙手直擺撇清到:「不敢,不敢,這裡你老輩分最大,自然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晚輩只有遵從的份兒。」
「見風使舵的人精鬼!」
將盛玉童斥責了一
第五百四十五章 師父如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