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永遠也不會看到你的地方。
夜初鳶知道這是氣話,可在聽到時,心臟卻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疼的快要抽搐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不知怎麼,喉嚨跟著心臟,疼的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最終,夜初鳶也只能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默默聽著權慕夜的腳步聲遠去。
他真的,不想再搭理自己了……嗎?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遠處響起,像是故意踩給某人聽的,每一步都踩得很重,急促,有力。
如風一般,唰的一下就來到了夜初鳶的跟前。
「還說什麼希望我過得好,你這樣子,哪有半點希望我過得好?」
下一秒,權慕夜冰冷的聲音響起,可莫名的,居然少有帶了一絲……
氣急敗壞?
夜初鳶一愣,抬頭一看,就見權慕夜蹲下身,緊緊盯著自己看,平日裡那雙冷靜,古井不波的墨色雙瞳,在此刻翻湧激烈的情緒。
不高興,很不高興!
夜初鳶一愣:「你……」你聽到了?!
怎麼會——
「你、你裝睡?!」夜初鳶瞪大眼睛,這男人,裝睡聽自己嘮叨了小半夜?!
瞬間,一股羞恥感,從夜初鳶的心頭湧起,燒的她臉頰發燙!
昨晚她還以為權慕夜已經睡著了!
不然怎麼會叨叨那麼多話?
沒想到——
「原本是睡了。」
權慕夜冷哼一聲,「可你實在太吵了!」
他當時燒的都快不省人事了,就聽到一個聲音在那裡重複,權慕夜、權慕夜……
偏生,是那個讓他生病的罪魁禍首,讓他生氣的傢伙。
氣得他從不清醒,變得清醒!
躺在床上,聽見那個慫包,不敢進來,坐在外頭一個勁的叨叨!
睡覺?
有個人在外頭使勁跟你講話,你睡得著?
夜初鳶感受到權慕夜「譴責」的視線,她頓時心虛的低下了頭,心裡琢磨,她昨晚應該沒說什麼過火的話吧?
那句「今晚月色真美」,權慕夜應該聽不懂吧?
嗯,肯定聽不懂的!
想了想,夜初鳶鬆了口氣,瞬間不心虛了,反正她也沒說什麼過火的話,心虛個啥?
「既然醒了,嫌我吵,你怎麼不說話啊?」夜初鳶瞪了他一眼。
「你指望一個發了高燒的人大聲說話?」權慕夜冷笑一聲。
夜初鳶一愣,「你……」什麼時候?
忽然,夜初鳶腦海中靈光一閃——
「宴會的時候,你——」
她想起來了,權慕夜把藥瓶遞給她的時候,上面的溫度比自己的體溫還燙!
自己當時都發燒到沒有力氣了,可權慕夜卻比自己的溫度還高,豈不就證明——
他的情況,比自己更嚴重?!
夜初鳶怔了怔,頓時懊惱起來,自己當時居然只顧著一個勁的傷心,沒有發現這麼明顯的異常!
難怪任宴當時找到權慕夜後,表情會那麼急了!
自家主子都燒昏了頭,能不急嗎?
「哼,還不算太蠢。」
權慕夜瞥了她一眼,冷淡道:「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隨身攜帶退燒的藥?」
我是把我的藥,給你吃了!
沒良心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