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話音剛落,夜初鳶就覺身後一道風掠過。
「你何時做了刺青?」
緊接著,便是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夜初鳶的身子驀然一僵,她下意識伸手捂住胸口,縮入水中,只露出一個頭,然後轉身朝後看去。
「你……」
在水中轉身,夜初鳶就看到權慕夜坐在椅子上,恰好處於陰影與燭光的交界處,一雙幽深墨瞳閃爍晦暗不明的光,淡淡朝她掃來。
「出去。」
夜初鳶眉頭緊皺,這男人未免也太大膽了些,竟然在她洗澡的時候進來!
想想自己還沒穿衣服,即便是有木桶的遮擋,夜初鳶面上也忍不住泛起一片滾燙,縮在水下的身子也有些不自然的蜷起。
「你發燒了?」
權慕夜一掃她漲紅的臉,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他似笑非笑:「臉好紅啊。」
這個惡劣的男人!
夜初鳶只覺臉上燥熱,她知道這男人是想跟自己作對,趕是趕不出去了,她只得深吸一口氣,強壓下不自然。
她絕不能讓這男人看出自己的不對,不然這個惡劣的男人只會變著法子調戲自己!
乾咳一聲,夜初鳶裝作淡定道:「你來是想做什麼?」
權慕夜見夜初鳶很快就鎮定,他眯了眯眼,幽暗的視線仿佛侵略疆土一般,一寸寸的掃過夜初鳶留有薄紅的臉,忽然別有深意的一笑:「一個男人大半夜來找一個女人,你猜猜他會想做什麼?」
「!!!」
這個男人,是在勾引自己嗎?
禍害,真是個禍害!
夜初鳶差點又不爭氣的臉紅了,還好她強大的自制力,將那股燥熱感壓了下來,她不敢去看權慕夜滿是玩味的眼神,只能別開臉,裝作玩笑道:「可能是想給那個女人烤點肉做夜宵,以表關心吧。」
權慕夜:「???」你這個女人在瞎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咳。」
差一點,權慕夜就沒繃住笑了出來,他瞪了眼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道:「夜初鳶,你還真是個人才。」
「過獎過獎。」
夜初鳶鬆了口氣,可算是把那股曖昧不清的氛圍給打散了。
然而,她的身體還沒放鬆一秒——
「方才見到你肩上似乎有刺青,只可惜你藏的太快,我沒看清。」
權慕夜忽然站起身,踏出一步,走出陰影,那張俊逸邪肆的臉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妖異不羈,一雙深邃墨瞳帶著霸道,像是要將你身上的一寸寸都侵略、吞噬!
夜初鳶渾身打了個顫,驟然緊繃起來,她抿了抿嘴唇,盯著那個眼神玩味的男人——
這個男人,真是要她的命了!
若說勾引一詞,大多數人只會想到女人勾引男人。
可權慕夜……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從進來開始,一言一行,看似自然,卻又好像在一步步的,接近她,勾引她,撩撥著她心裡的弦!
明明說好秘境之後再不相見,這個男人……
到底想做什麼啊!
「夜初鳶,你在身上紋了什麼?」
這時,權慕夜低低的聲音在夜初鳶耳邊響起,深沉無比,好似一根羽毛,輕輕掠過夜初鳶的耳廓,輕輕搔動。
夜初鳶捂著胸口的指尖一抖,還未說話,就見那個不斷撩撥著她的男人……
忽然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