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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鳶進了閣樓中,上至二樓。
走廊內,塗月站在一角,默默無言。
在她身旁,有一扇半闔的門,裡頭傳來花槿與白澤的聲音。
白澤應該是在詢問花槿的情況。
夜初鳶走到塗月身邊。
塗月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地上那兩滴濕痕大約是能看出來什麼。
權慕夜見此,直接推門進了房裡,把走廊空間留給了夜初鳶與花槿。
張開隔音罩,夜初鳶一嘆,才開口說話:「這事怪不得你。」
明眼人也看得出來,申屠侯是為了報復塗月,才將域主信物扔了出去,可沒想到被花槿給攔截。
塗月現在哭,十有**是為了這事。
認為是她連累了花槿。
「也不全是……」
塗月終於開口,她抬起頭,眼圈通紅,淡雅的臉上淚痕交錯。
少有不講形象的隨手抹掉眼淚,塗月瞥了眼房間大門。
權慕夜剛才進去時,也像之前那樣,留了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塗月隱約能看見裡頭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忽然一笑,表情複雜,又搖搖頭:「也沒什麼了。」
夜初鳶看她好像有什麼想說的話,可又不說,也不好問,於是也沒說話。
氣氛沉默了一會。
塗月忽道:「小姐,兩天後的婚禮,奴婢就不去了。」
夜初鳶一愣,「可是……」
等花槿進了臨家,再想見,就太難了……
可看著塗月低頭沉默的模樣,夜初鳶也有些不忍心。
「好。」
夜初鳶怕塗月為此事太愧疚,又道:「這件事的責任,不要攬在自己身上。」
塗月抬頭,扯了扯嘴角,勉強是對夜初鳶笑了笑。
這時,屋內響起了白澤的聲音。
「不進來?」
夜初鳶知道這是對自己說的,於是推門進去。
「花槿的情況怎麼樣了?」夜初鳶問道。
「很好。」
白澤的語氣有些疑惑,「好到令人詫異。」
說話間,白澤越過夜初鳶,看向她身後,塗月站在門口,朝門內看。
視線一直放在他的身側,有些愣愣。
白澤一瞥自己身邊,就看到了花槿。
花槿剛好抬頭朝那個方向望去,可只看到了夜初鳶,身後門口已經空無一人。
她抿了抿嘴唇,有些失望。
白澤若有所思。
「很好?」
這時,夜初鳶走近,有些驚訝:「域主信物被花槿融入體內,一點事都沒有?」
怎麼說這也是天地孕育出的魂器,若是對普通人一點影響都沒有,聽著還真是不敢讓人相信啊。
「嗯。」
白澤道:「你這婢女雖然不能修煉,可身體卻比常人,甚至是魂術師都要來的通透,堅韌,域主信物中的魂力在她體內流轉,一點問題都沒有。」
夜初鳶聽了,也覺得稀奇。
魂術師經過修煉,排除體內雜質,才能做到經脈「四通八達」,堅韌不壞,魂力運轉流暢,也就是白澤說的身體通透。
花槿居然天生如此?
「可惜了這麼好的體質。」
白澤有些遺憾的看了眼花槿,又道:「她不能修煉,是因為體內缺了一根筋。」
夜初鳶一愣:「這又是什麼說法?」
當初花槿被檢查出不能修煉,是她對於天地魂力毫無感應,至於再深一步的緣由,也沒有人繼續查。
畢竟不能修煉的人也不少,花槿對次又沒什麼執念。
可是……
缺了一根筋?
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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