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夜初鳶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她毫不猶豫連接與魘妖的主僕契約。
「啊!」
魘妖忽然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湛離淡定張開了隔音罩,將這裡的動靜隔絕。
全然一副,「夜初鳶你殺人,我遞刀」的默契配合。
「你——」
魘妖的眼底浮起血絲,緊盯夜初鳶。
他的眼裡,沒了之前的平靜,只有濃濃的殺意!
哪怕,有了主僕契約的限制。
哪怕,曾經有那麼一瞬間,他因為對夜初鳶的佩服,而臣服。
哪怕,他平時很聽夜初鳶的話。
可這些,不過是偽裝!
他的臣服,他的聽話,僅僅是看在,夜初鳶握著牽制他的主僕契約,僅此而已!
實際上,在秘境裡曾三次差點殺害夜初鳶的他,怎麼會對夜初鳶那麼乖巧?
他的骨子裡,對夜初鳶依舊是不屑一顧的,找到機會,就會下死手!
「別掙扎了。」
夜初鳶坐在椅子上,有意無意將煤球護住,她淡淡盯著魘妖,話鋒一轉,「哦不對,也許還能說,別裝了。」
魘妖一愣。
「主僕契約是個好東西,可它的束縛也是有限的,當主僕實力相差太遠,尤其是僕人遠超於主人時,哪怕主人利用主僕契約束縛僕人,也可能被反殺。」
夜初鳶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
魘妖的身體一緊。
「你在忌憚什麼呢?」
夜初鳶一頓,繼而瞥了眼桌邊,面無表情盯著魘妖的湛離,若有所思的點頭,「哦,知道了。」
「要是他不在,你現在可能不是一副受我掌控的模樣了吧?」
夜初鳶輕敲著桌面,「你能殺了我吧?哪怕被主僕契約束縛。」
話音落下,魘妖臉上的痛苦褪去大半,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
除了手腳的顫抖,暴露了他還是受了主僕契約的影響,其它看起來並無異樣。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魘妖問道。
「這不重要。」
夜初鳶淡淡道:「重要的是,我沒有追究下去。」
魘妖沉默。
「我想,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我只需要你在這幾年裡,乖乖聽我的話,幫我做點事。」
夜初鳶道:「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我只要你的力量。」
「他讀了我的心。」魘妖盯著桌上的煤球。
「它真的讀了你的心嗎?」夜初鳶反問。
魘妖皺眉:「你什麼意思?他自己都說了,他的能力是讀心術!」
「煤球,你自己說。」夜初鳶彈了彈煤球,都是這傢伙說的話招人誤會,差點讓情況失控了。
「咳……」
煤球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魘妖,剛才魘妖身上的殺氣,差點沒讓他窒息!
「我的天賦,確實是讀心術沒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煤球解釋道:「如果換個普通人,也許我真的讀了他的心,可對於你這種實力強大的,我最多感覺到你身上隱約的情緒波動,所以才判斷出你的位置。」
「真的?」魘妖的臉色好了點。
「我騙你有啥好處啊……」
煤球往夜初鳶手邊縮了縮,「這些,主人也知道,我在完全覺醒讀心術之前,連普通人的心思都沒法讀呢,現在也只是勉強能讀普通人的心思,除非我以後強大到跟你差不多,甚至要比你強的時候,才能讀取你的心思。」
「哦。」
魘妖冷靜下來,「那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煤球:「???」
敲里妹!
瞧不起本球嗎?
來戰啊!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