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了?」
苑外,一名三十五歲左右的嫵媚女子娉娉婷婷而來,濃妝淡抹,眉梢隱約帶著幾分怨氣,可是絲毫擋不住她的美麗。瓜子臉,眼如點漆,頰上有一對淺淺的梨渦,一雙紅唇如烈焰灼人。
望著滿地的碎片,姚倩穎眼裡露出一絲疑惑,未等下人稟報,柳腰柔夷,隻身進了屋子。
「我說了,都滾。」
聽到腳步聲,蘇流螢頭也不回,狠狠從床上抓起一個軟枕丟過去。
一進屋便被枕頭砸中,姚倩穎心裡有些惱怒,可是還是強壓下火氣,換上笑容朝蘇流螢走去。
「誰又招惹到你了?」兀自拾起枕頭坐到床邊,看著憤怒的蘇流螢。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流螢抬頭便看見有些怨念的娘親,看了她一眼,轉身擦乾眼淚,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姚倩穎忽然自嘲的笑了,「我是你娘,來看看女兒還要理由嗎?」
「不需要,要是沒什麼事情,娘就請回吧。」蘇流螢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不帶一絲感情地別開姚倩穎,端坐在桌邊。
看著這個厭惡自己的女兒,姚倩穎蔓生出心力交瘁的無力感,這麼多年以來,她不止一次地想要化解她們之間的隔閡,可是她總對她冷若冰山,不願意和她繼續說下去。
見蘇流螢不理不睬,姚倩穎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漠然道:「老爺讓我告訴你,這次皇宮秋宴不同以往,不再是皇家家宴,而是群臣秋宴。妃嬪不能參加宴會,可是京畿七品以上大臣皆可以攜家眷參加。你爹說你沒入宮參加過秋宴,這次要帶你參加,讓你這幾天別出府了。」
秋宴?蘇流螢心有所動。
「知道了,我待會兒會去找爹,你先回去安分待著,不要給女兒添麻煩。」蘇流螢說罷,抵著下巴思考著什麼。
既是秋宴,肯定可以見到王爺了。
姚倩穎心裡有些失落,又雜夾著一些憤怒和哀怨,複雜地掃了一眼蘇流螢,然後默默地退出房間,領著丫鬟出了蓮苑。
秋風裊裊,木葉颯颯,安王府凌松閣內氣氛凜然。
齊歌坐在床邊為夜櫻號脈,臉色肅然,皺了皺眉。
寧笙心裡咯噔一下,看見齊歌停止診脈,緊蹙著雙眉起身,趕緊去攙扶他。
「王爺,能查出來夜櫻中的什麼毒嗎?」扶著齊歌坐下,寧笙輕聲問道。
「花草釀。」齊歌淡然開口,可是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
寧笙不知道花草釀是什麼毒,但是看到齊歌滿臉愁容,深知這種毒絕對不像他的名字那麼溫順。
「花草釀是幾百年前的西域國,也就是如今星曙國所產毒藥,毒素猛烈,中毒者如果不能在七日內服下解藥,便會七竅流血,腸穿肚爛而亡,所以又叫七日絕。」齊歌耐心解釋著。
自從中毒之後,他就開始研究毒藥了,對江湖中現存的幾百種毒藥了如指掌,這些毒藥中,以星曙國的夢解散最為厲害,而這花草釀,雖然用料普通,但是毒性卻已經算是毒性中上下等了。
齊歌嘆了口氣,眉宇間隴上了重重的擔憂。
「這毒可有解藥?」寧笙問道。
齊歌點了點頭,卻是嘆了口氣,「花草釀是由是九種毒草和十八種毒花提煉而成,其中包含了曼陀羅、斷腸草、見血封喉、烏頭等劇毒藥材,這些花草雖然隨處可得,但是配置解藥時使用藥材先後順序的不同,所以解藥也必須按照練毒時的順序配置,否則只能是加快毒素的發作而已。」
何況,這世間擁有百花釀的人微乎其微。
寧笙心中驀然冰的透徹,眸中滿是黯然神傷。
「王爺,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解毒了嗎?」寧笙有些不甘心。
齊歌頓了半響,向來平靜如水的臉上閃過難以言狀的無奈,「有,只是……」
寧笙失望的臉上頃刻間洋溢著熱烈的期盼,急切開口道:「不管多難,我都會想辦法弄到解藥的,所以王爺,請您告訴我哪裡有解藥。」
齊歌嘆了口氣,略帶為難道:「皇宮。」
「皇宮?」寧笙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度。
齊歌淡定地點了點頭,似乎早就料到寧笙會如此詫異,「有一種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