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烏見到我們，眼神之中沒有慌亂，反而露出了一絲解脫。
踉踉蹌蹌地跑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你們報警吧！我承認我是殺人兇手！這地方，我受夠了。我再也不在這個地方了，我寧可……寧可去蹲監獄。寧可……寧可……去蹲監獄……」
李憶奇鐵青了臉，問道：「你將我們騙到那個地方，不會真的是想殺了我們吧？」
「不錯！」老烏道，「我是想將你們害死在那個地方。」
「為什麼？」
「打聽那個人的人，都得死！都得死！」他說到這裡，再次陷入瘋狂。
「打住！」李憶奇立刻喝道，「老五一家、阿輝不會真是你殺的唄？」
「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你們報警吧！你們報警吧！」
我心中忍不住狐疑，這個世界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他自己不會報警自首？是下不得手嗎？
然而，老烏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目瞪口呆。
他蓬頭垢面，喃喃地道：「還有……還有……我的妻子……也是我殺的！」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小若也憤怒了，「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你就沒有看到，你的女兒她現在有多可憐！她現在沒有了母親！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他痛苦地搖搖頭，「我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小若豎著眉毛，像只發怒的小老虎。
「我……我……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們別問了……別問了……我不說了。你們報警唄！所有的事情我都承認，我是殺人兇手……我是殺人兇手……」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殺這些人，動機都是一樣的……是不是？你到底想隱瞞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
我沒說話：「你對你的女兒很好，所以你不是一個奢殺成性的人。你想殺這些人，一定是想隱藏什麼。你說，你將我們引到那麼危險的地方，是不是也想我們死在那地方？」
「沒錯……沒錯……你們要恨我就恨吧……然後報警，讓警察來抓走。我不想在這地方呆了，那東西……那東西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李憶奇的眼中突然閃出怒色，上前一步，就準備揍他。這傢伙還是那麼衝動。
莫依緣一把拉住他，他這才忍住了衝動。
我繼續道：「你想殺了我們，動機也是一樣的？」
「沒錯！我是想殺了你們。這沒錯，我就是想殺了你們……」
「為什麼？」我心中也逐漸升起了怒氣，「還是說……剛才你在說謊？你說，是不是有人買通了你？讓你來殺我們？」
「沒有！沒有！沒有人買通我。我就是想殺了你們！殺了你們……」他本就模糊不清的臉，已經扭曲。
「別說了！」莫依緣冷冷地道，「讓警察過來處理這個事情。這個殺人狂。」
莫小琪一聲不吭，上去就將老烏扭到在地上。
我搖搖頭，如果警察真來了，我可不想見他們。我是一個死人。
打亮手電筒，烏黑的樹下，還是那麼陰深恐怖。
錢欣瑜也在這裡。她看著我身邊的小若，神色居然有一瞬間的變化。這一絲變化，不是很明顯，連我都沒有看出這變化到底意味著什麼。
心中微微納悶，卻見到小若的眉頭也是皺了一下。看著錢欣瑜，在我耳邊輕聲道：「於彤哥哥……這個人怎麼這麼熟悉？」
我錯愕了一下，錢欣瑜以前和小若見過面，自然覺得熟悉了。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若微微看著錢欣瑜，眼神之中，總有一絲說不明的味道。
警察要來了，我只能走開。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去。那就是李憶奇剛才說的，阿雪四十年前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相當古怪的事情。
據老安所說，四十年前，阿雪就是從這個地方出去的。
而李憶奇說的這個地方，就是阿雪離開這裡時居住的地方。
相當奇怪！這裡居然會是阿雪「出發」的地方。
如此說來，順藤摸瓜，從這個地方尋找線索
五卷第九十三章：老烏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