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儘管我看不見,可我還是不想見她。轉過頭看著河水。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就報仇!
是誰在後面害我。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血債血償!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既然你犯了我,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只不過我現在要做的,是找個地方將背上的子彈頭取出來,養好傷,至於眼睛,瞎了就瞎了,只要我的大腦還能思考。害我的那個人就別想逍遙法外。
我轉過頭來,摸索著繞過身前的人,我自己不能打電話,但是我可以叫人幫我打。
身前的人是什麼表情,我已經無法看到。
我摸到河邊,用手試了試水。我知道流經城鎮的河水都很髒,可現在我很渴,我也沒能力找到其他的水。
「你別喝那水!」她跟在我後面,忍不住出聲。
「不用你費心了!」我冷冷地道。用手捧起一捧水,剛想喝,卻聽得橋上傳來一個聲音:「老闆,是你嗎?」
我一呆:「劉鑫?」
「老闆,真的是你?」他跑到我身邊來。我真說不清楚他現在是哭還是在笑。
原本我以為他不會淌這趟混水的,沒想到他竟然找來了。
我扶著他,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道:「是小若!她說你受了傷,就打電話問我你有沒有來我這裡。我……我就出來找你了!」
我看著他,問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還肯叫我老闆!」
我感覺到他在搖頭,他道:「以前我去找工作,他們都嫌我小學都沒讀完,學歷低,都不肯用我。只有你肯給我一份工作,讓我展示自己的才華。」
我繼續道:「我現在可是犯人,你就不怕被連累?」
「老闆,別人不信你難道我還不相信你嗎?你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對不對?這些年來,你是怎麼經營你的店的我還不知道嗎?」
眼眶不經有些濕潤,我從來沒想過第一個相信我的人竟然是劉鑫。我拍著他的肩膀,有些感嘆地道:「以前,因為我太懶,你確實有些屈才。只不過現在不同了。只有我不死,我就帶你去闖另一個天地。你要怎麼施展自己的才華都行。我有傷,你……你先帶我離開這裡。我的行蹤,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包括小若嗎?」
我不答,只是冷笑了一聲,讓劉鑫扶著我,走過面前的人。
劉鑫用電動車帶著我到了郊外,將我安置在一個出租房裡。將我的傷口處理好他自己就出去了。他不能經常來這裡,要不然很快就會有人查到我。
我的世界裡早沒了光,可我依舊努力地睜大眼睛。到底是誰在害我?又是誰在跟蹤我們?這個人似乎對我的行蹤非常了解,我要去什麼地方他都知道?他不僅跟蹤我,也跟蹤小若,要不然她那些艷門照是怎麼出來的?
我想不通!
阿雪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如果是以前,那我一定會毫不懷疑的認為是意外,可現在我開始懷疑這是預謀好了的。
你們害我,還害我的朋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忽然,一陣幽香鑽進了我的鼻孔。
有人?還是一個女子。如果男人的身上也有這種味道,那就真的不可思議了。
我豁地起身,瞪著眼睛問道:「誰?」
「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見呢?」她突然出聲,「是我錯了!我剛才不該丟下你!你原諒我好嗎?」
我冷哼出聲,翻過身去不想理她。如果是平時,我定會原諒,可現在,哼哼!從死亡邊走了一遭,我的心境已變。
那顆對誰都會心軟的心早就變得冰冷生硬!
她坐在我床邊,一動不動。我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了我的身上。她再次哽咽道:「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見呢?」
「眼睛是看不見了,可心裡卻更加的雪亮!」
她沒說話,坐了半響似乎又出去了一會兒,沒多久就再次回到床邊。我嗅到了瘦肉粥的香味,她坐在我床邊,輕聲道:「你吃點吧。」
我冷哼出聲:「嘿嘿!我們再見到,就是仇人!連陌生人都算不上!你別打擾我,我要休息!」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