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從車上跳了下來,問道:「怎麼啦?」
可一看著小若腿上的傷口,她立刻就明白了!
「隊醫!」
「在!」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又背著藥箱跑了過來。
猴子剛準備上車,聽到小若的哭聲,立刻就跳了回來。
隊醫先給小若注射了一針局部麻醉,以減輕她的痛苦,然後拿出外科手術刀,切除那些已經腐爛的肉。
小若摟著我的脖子,還在嚶嚶地哭著。
「媽的!」猴子大罵了一聲,「這種蟲子還真他媽惡毒!咬了人竟然就會腐爛!怪不得叫死亡之蟲。彤子,是這條蟲子咬小若妹子的?」他指著剛才那條蟲子,問道。
我點了點頭。
「是你打死的?」
「自己死的!」我道
猴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阿雪走到我的身邊,問道:「她咬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我搖了搖頭,道,「拿藥擦擦就行了!」
隊醫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摘除了那些腐爛了的肉。然後給她敷上藥,用繃帶包紮好。
小若哽咽道:「這兒這兒以後又要多一個傷疤了」
猴子笑道:「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你還在計較這個傷疤!」
隊醫過來給我的傷口也處理了一下。
然後我才抱著小若上了車。
阿雪道:「我們快走!」
車隊再次開動!
阿雪開著車,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剛才那條蟲子真的不是你打死的?」
「你問這個幹嘛?」我道,「我也很奇怪!但是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死的!」
「是於彤哥哥!」小若的嘴唇蒼白,虛弱地道,「我的身體裡面流得有於彤哥哥的血,是血毒死了那條蟲子」
阿雪一怔,問道:「什麼意思?」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那些蚊子咬我之後,都會死掉於彤哥哥的血對它們來說就是毒藥」
我心中也很納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特殊之處。小若這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阿雪不敢在峽谷中停下來,直到天大亮,我們才走出了峽谷。這期間也有兩架車子拋錨,原因是車子的幾根螺絲釘被那種蟲子腐蝕壞了,車子沒走多久就因為螺絲釘承受不了而斷掉。機械師只能重新換上螺絲,繼續前行。
出了峽谷後,植被明顯增多。到得中午,車隊終於進入了那個綠洲。
羊群咩咩地叫著,幾個村民牽著駱駝,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我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也不知道說著什麼。
阿雪和安叔率先跳下越野車。我嘮叨一句,其實這個安叔我相當地不看好。要不是阿雪叫他安叔,我看在阿雪的面子上才叫他一聲「叔」!要不然的話哼哼光是看他那張臭臉我就夠了。
連接坐了這幾天的車,看夠了昏黃的沙漠,我的腦袋也有些昏昏乎乎,見到了這個地方,也跟著跳了下去。
一群人笑眯眯地立刻就迎了上來,為首一個皮膚黝黑,微微有些胖的中年人輕車熟路地來到阿雪的面前,問道:「諸位是要在這裡住宿吧?」
阿雪點了點頭,接下來他們說的話我就聽不到了。估計是在和他講價。
猴子伸了一個懶腰,走到我身邊問道:「小若妹子沒事吧?她這小丫頭,也真夠倒霉的!」
「沒事,」我看了一眼車內睡熟的小若,道,「只是有些虛弱,睡覺了!」
他在一塊石頭上坐下,遞給我一支煙,自己也打燃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煙圈。
雖然我早想戒菸了,可此刻猴子一發煙給我,我的菸癮又發了。
他望著遠方起伏的山脈,問我道:「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也點燃了煙,搖了搖頭道:「從窪子村出來,我就覺得我的生活有點不一樣了!可到底是什麼地方古怪,我也說不出來!」
猴子又吐出了一個煙圈,目光有些茫然,喃喃地道:「我是說阿雪他們!他們很古怪!讓我猜不透他們要幹什麼!或許那個人要來了唉」
他狠抽了兩口,掐滅了手中的煙,問道:「彤
第七十四章: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