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辰掐著蘇雪的人中,蘇雪長長地吁出一口氣,睜眼看到寧北辰,打了一個激靈,寧北辰擔心她不問青紅皂白賞自己一記,趕緊說道:「你被附體了。」
想起來了,蘇雪的腦袋雖然暈暈沉沉地,卻還記得踏進去楚江城工作室之前的事兒,至於之後的則不明朗,這麼說來,蘇雪警覺地回頭,樹下,一個鬼影子正在匆忙躲避透過樹枝透下來的陽光,嘴裡不時地發出悲鳴聲……
鬼影子稀薄,蘇雪掏出鬼牌,那隻鬼影子非但不懼,反而如釋重負,嘩地撲進鬼牌里,居然還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沒太陽了。」
話音一落,便定格在鬼牌之上,兩人一看,這是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扎著馬尾,戴著一幅黑框眼鏡,長得斯斯文文,眼睛沒什麼神彩,定格之時,嘴巴還微微張開,一幅驚奇的模樣,蘇雪不怒反笑:「這隻小鬼看上去迷里迷糊地,可是無聲無息地附在我身上。」
「亂拳打死老師傅,要是煞氣十足,你會第一時間發現,恰好沒有攻擊力的小鬼才能出奇招。」寧北辰看著蘇雪,回味著她柔軟的腰肢,蘇雪被他看得心裡發麻:「幹嘛?」
「沒什麼,唉。」寧北辰說道:「除了一點缺點,其它的也挑不出來啥了,我是說身材。」
在蘇雪發作以前,寧北辰馬上竄進了駕駛室,此時,二樓的窗邊,楚江城靠在窗邊,藏在窗簾後面,一雙幽深的眸子目送寧北辰的車子駛遠……
感覺到身後的灼熱,蘇雪猛然回頭,只掃到二樓的窗簾動了一下,卻不見人,她悶哼一聲,說道:「有人在盯著咱們。」
「楚江城,這個畫家不一般,用自己的血作畫,搞藝術搞得走火入魔了。」寧北辰說道:「我一位老主顧是藝術圈裡的,據他說,楚江城這一年來沒什麼新作品問世,就是有,也被各大畫廊和藝術展拒絕,事業不順,而且她一直獨身,和舞蹈界的某位大能一樣,不要孩子。」
蘇雪知道他指的是哪位舞蹈家,說道:「比起那位老師,楚江城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位老師成家,她並沒有成家。」
寧北辰搖搖頭,掃向蘇雪的手腕,那道黑線就像一把刀橫在蘇雪的脖子上,蘇雪扭頭,掃到他關切的眼神,咬著唇低下頭,兩隻小手絞在一起,這種直截了當的關心就像一把刀插進自己的心臟,只是,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既甜,又有些酸。
兩人回到公寓已經天黑,沒有等來姚娜,卻等到這兩天像消失了一般的歐陽浩,他提著做好的飯菜過來,裝了兩個飯盒,兩人早餓了,見到歐陽浩就像看到親人:「浩哥!」
歐陽浩樂呵呵地,平時這兩人都沒這麼客氣的,進了公寓,歐陽浩說道:「這格局和北安公寓差不多嘛。」
「確切地說,是和南安公寓一模一樣,抄襲。」寧北辰打開飯盒,裡面是魚香肉絲,酸蘿蔔老鴨湯,土豆絲,還有一份小青菜,「嘩,歐陽浩,你這幾天不見人,去哪了?」
「你昏睡兩天,我就出去了兩天,有蘇雪留下來照顧你,我也能放心。」歐陽浩說道:「今天剛到家,聽姚娜說你們來了這裡,順便過來瞧瞧情況,這房子,就是你們要賣的?」
寧北辰嘆口氣,扯著蘇雪的手讓歐陽浩瞧,順便把情況呈明,歐陽浩皺著眉頭,蘇雪連忙抽出手:「怨線還沒有嚴重的跡像,我們還有時間。」
「不行,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歐陽浩說道:「楚江城的畫我也買過,我先看看畫。」
寧北辰將畫取出來,楚江城看著畫作,眉頭微皺:「不對啊,這幅畫作的結構太單一了,沒有層次感,色彩也有些奇怪,不像是楚江城的手筆,但是簽名的確一致。」
「歐陽浩,你幾時對畫作也這麼精通了?」寧北辰覺得他就像浩瀚的大海,永遠無法知道他的邊際在哪裡。
「個人的一點小喜好罷了。」歐陽浩說道:「楚江城的英文簽名很有特色,就是e的形狀與平常不同,你們看,字終上面還有小小的一橫,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風格。」
「簽名不假,這就是她的作品,但和她的風格又不一致。」寧北辰說道:「這麼說來,只有兩個可能了,第一,這幅作品是她早期所畫,風格不成熟,水平不高,但的確是她本人的畫作,第二個可能嘛,這就是她原本的風格,而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