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辰電話通知史先生過來,哪知道那位早就嚇破膽,電話里吱吱唔唔不願意來,寧北辰轉念一想,打給雷哥,雷哥到場看到一片狼籍,乖乖一聲:「你們是把這裡抄了一遍?」
「清理工作完成了,但恐怕這地方還是不好賣。」寧北辰有氣無力地說道:「咱們這次要動一點手腳。」
雷哥不禁樂了:「你想怎麼做?」
「幫我找一些孔明燈來,」寧北辰說道:「對了,我還要一些宣紙和畫筆,顏料,美術專用的,要專業一些的,還有,那個死去的青年,名叫陳小松的,還有家人在世嗎?」
「我沒調查這麼清楚,不過你放心,今天內給你回復。」雷哥說道。
「這一招成不成,就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了。」寧北辰說道:「當務之急是把玻璃補上,剩下的三天後再說。」
雷哥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只要你幫我把這位史老闆搞定了,不止是我,歐陽浩也會感謝你的……唉喲,這真是。」
「和歐陽浩有什麼關係?」寧北辰轉念一想,明白了,雷哥也只是歐陽浩的手下罷了,至少是左膀右臂的地位,而中介公司的一切利潤都會成為歐陽浩行動的原始積累,畢竟這個社會,無錢寸步難行,從這個角度來看,歐陽浩也是手怕錢人的槓桿式人物。
礙於沈大林在場,寧北辰話鋒一轉:「不說這個了,我得趕緊聯繫人來打掃衛生換玻璃,該清走的全部清走,吁,現在感覺空氣新鮮多了。」
沈大林猴精,馬上說道:「這裡沒我什麼事了吧?我先走一步,這煞局也算是我破的,得找史先生收錢去,別一會兒他走了,寧北辰,再聯繫!」
他腳下抹油,溜之大吉,雷哥要查陳小松的家人,也率先離開,蘇雪和寧北辰對視一眼,寧北辰突然伸手摸向蘇雪的臉頰,她猛地往後一仰,警惕道:「幹什麼?」
「臉上沾了東西。」寧北辰懶洋洋地收回手:「左臉靠近嘴角的位置。」
蘇雪悻悻然地抹去,原來是剛才從牆上蹭到的白灰,寧北辰看著她,說道:「今天多虧了沈大林,不然就夠危險了,以後衝動的時候記得看看自己的身後,如果身後沒有人怎麼辦?」
「有什麼要緊的,如果身後沒有人,我的式靈會出來救急的。」蘇雪嘟著嘴巴說道:「感覺這間官邸好難辦,為什麼不劃歸為文物呢?」
「因為主人是囚犯,沒在史上留名,六品官職其實一般程度。」寧北辰說道:「留的是芳名,還是惡名,全憑一時的意念,雖說是他父親貪財,但沒有他的默許,也不會在家裡擺什麼青龍吸水局,得罪了人,讓人請沈家的師叔祖來破局,唉,家破人亡不說,還害死了後來的那麼多人,只是……陳小松到底被注射了什麼藥物?」
「找歐陽浩查查當年的卷宗,」兩人異口同聲,寧北辰滿意道:「咱倆還是有默契的。」
「呸,臭不要臉,誰要和你心有靈犀?」
「姑娘,我說的是默契,你不要曲解,還是,你想和我心有靈犀?」
寧北辰笑嘻嘻地湊過去,蘇雪一轉身,走到一邊給歐陽浩打電話去了,寧北辰苦笑,也給認識的玻璃店老闆打電話,那人有生意上門,馬上過來量尺寸,當下回去安排師父裁剪,說是三天內可以搞定,到時候電話聯繫上門。
雖然門上的玻璃碎了,但屋子裡除了雜物也沒什麼值錢的物件,兩人放心地將門一鎖,揚長而去,回到公寓休整了兩小時左右,歐陽浩便帶著東西回來了。
歐陽浩永遠神出鬼沒,但總能用自己的法子搞到東西,比如,2004年的卷宗複印件,不過老規矩,看完即毀,省得多些事端。
瞅了一眼,蘇雪便跳起來:「自殺?」
「冷靜,你知道內情,但是當時負責刑查的人只能從屍體和目擊者那裡了解,」歐陽浩說道:「零四年的時候,全城有幾個攝像頭?深更半夜他躲進店裡,根本沒有人目擊,屍檢結果顯示他是中毒身亡,但毒物的來源始終是個謎。」
「因為他本身智商有些問題,長年在街上遊蕩,在馬路上到處撿食物吃,所以當年的結論是他誤食了有毒的東西導致死亡。」歐陽浩說道:「我打電話給我的老師,當年偵辦此事的警官,他知道死者身上有針眼。」
「那為